竟然有人運煤到大通府來賣?
………………
此時,碼頭的官吏上船檢查貨物,段玉懶得接待,交給了許財主派來的掌櫃譚秋。
官吏問道:“你們運的什麼貨物?”
譚秋顫抖道:“煤。”
官吏一顫道:“什麼?”
譚秋腦袋恨不得低到褲襠去,沙啞道:“煤。”
官吏滿臉驚訝,然後派人去檢查了幾艘船,發現真的是煤,幾艘船都是運煤。
“你們運煤到大通府賣?”官吏嘶聲道。
譚秋道:“對。”
官吏道:“那……那你們這煤是從哪裡運來的?這個世界上莫非還有比大通煤價更低的地方嗎?”
譚秋道:“東桑國,高支城。”
官吏再一次懷疑人生,看看譚秋,又看看船上的煤,又看看手裡的登記冊。
東桑國那邊的煤,不是最貴的嗎?
我……我這該怎麼登記在冊啊?上司看到了,肯定會懷疑我弄虛作假,尸位素餐的。
頓時這個官吏大聲道:“快,你們都過來給我證明啊!確實有一支船隊,從東桑國運煤來我們大通府賣啊。”
渾渾噩噩中,這個官吏終於檢查完了穿上所有的貨物,確定一定以及肯定這些船上運的都是煤,百分之百的煤。
檢查完貨物後,這個官吏就請假回家了,他需要緩一緩,好好接受這個荒謬的事實。
受不了啊,刺激太大了。
……………………
段玉的船隊便尋找到港口的一個位置上停泊了下來。
凌霜的管家福伯心在滴血。
要不是主人說不得干涉段玉的任何決定,他都想要一掌劈死他了。
這三千兩銀子,可是救命錢啊。
結果現在好了,換來了六七十萬斤煤,要賠死了。
家裡的房子保不住了。
而且凌霜主人欠的2600兩銀子也還不掉了,林光寒大人挪用的一萬三千兩銀子,更加填補不上了。
完了,一切都完了。
掌櫃譚秋上前道:“段公子,這個碼頭的停泊費,一天20兩銀子,我們只有六十兩銀子,只夠停三天。”
也就是說,需要在三天之內,將這批煤全部賣掉。
譚秋又小心翼翼問道:“段公子,這批煤我們賣多少錢一千斤啊?”
他這語氣,就好像害怕刺激到精神病一般。
段玉道:“在大通府,通常煤多少錢一千斤?”
譚秋道:“一兩銀子,一千斤。”
段玉道:“我們的報價,7兩銀子一千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