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這個人就被僱主帶走了。”武西劍說道。
“什麼，如此危險的人，你們就堂而皇之地讓他們帶走了？”石十四吃驚地說道。
“我也沒有辦法。受僱於人，我也不能砸自己的飯碗吧！”武西劍無奈地說道，“前世的我可能太剛了，如果當時我能夠妥協的話，那我能夠在科學的道路上走得更長吧！”
看著武西劍嘆息的樣子，石十四也是不忍心苛責於他。
“不過那僱主也是向我保證，會確保實驗體NO.11的安全，也不會讓他給社會帶來危害。”武西劍認真地說道。
“沒想到你如此信任你那個僱主。那你又知不知道，你們說的實驗體NO.11，此前在沂海市成為了所有女性的夢魘？”石十四生氣地說道。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武西劍也是有些茫然。
石十四接著將馬謀在沂海市所犯下的累累罪行，盡數將給了武西劍聽。
“那個馬謀和加洛一樣，前世是食人惡魔麻叔謀。‘回魂藥劑’的副作用最後還是影響了他，他犯下的惡行比起那個加洛，也是不遑多讓。”石十四冷冷地說道，“你剛才口口聲聲說是為了治病救人。但是你自以為是救起了一個瀕臨死亡的病人，但是在我看來你是救起了一群惡魔而已。”
聽了石十四的話，武西劍也是如同當頭棒喝。他一下子倒在了沙發上，半晌說不出話來。
好一會兒，這武西劍才顫顫巍巍地站了起來。他看著石十四，眼神中滿是自責。
“實際上，最近這段時間，回顧我進入這秘密實驗室以來。我也是自我懷疑的。特別是這實驗體12號誕生以後。這就是一個可怕的殺戮機器。無論我們用了何種手段，卻依然沒有辦法讓其恢復正常。我實際上一直在欺騙自己，自我原諒自己的罪行。”
說到這裡的時候，武西劍的情緒也是有些激動。
“那你沒有想過停止這種危險的研究？”石十四問道。
“我也想啊！但是現在已經是騎虎難下了。”武西劍無奈地說道，“自從我成功復活NO.12之後，那僱主也是加派了人手。你看數字軍團已經擴大到了三位數。雖然表面上是為了防止實驗體的暴走。但是我心裡很清楚，他們還有一部分的任務，就是監視我和我的學生們。”
“事情進行到這樣一步，你這才想要脫離嗎？”
“我並不害怕死亡，我已經是兩世為人，已經了無牽掛。但是我團隊裡面的那些學生，可都是一個個鮮活的生命嗎？”
“難道他們不是渡塵者？”石十四也是眼神一變。
“他們都是我的學生，都是一些青年生物學家。他們都有大好的前途，當時也是為了我才進入這裡的。”
“什麼，你竟然讓普通人參與到渡塵者的事件之中。你知不知道，這可是違反工會規則的。而且罪名也不輕啊！”
“這我豈能不知啊！但當時我也是鬼迷心竅，現在我也是悔不當初。”
“呵呵，實際上你知不知道。就算你真的將‘回魂藥劑’完善，你的僱主也不會留下你的性命。因為你知道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
“不會的，他們不會的，他們答應過我！”武西劍也是略顯激動。
“他們究竟是誰？”
“他們是.......”武西劍話說到一半，突然停住了。因為這個時候他才發現，自己竟然連僱主的真實身份是誰，都不知道。
石十四也是看出了武西劍的窘境，於是說道：“如果你希望你和你的學生們能夠脫險，希望那些實驗體不會危害外面的社會，那就請你將這裡的一切，詳詳細細地告訴我。”
“告訴你？”武西劍的臉上突然閃過一絲疑惑，“你雖然擁有超越那些實驗體的強大戰力，應該也是大有來頭。但是我不認為你有那個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