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背對著石十四,用巨大的身軀阻擋著程思釗的進攻。
經過漫長的戰鬥,弗蘭肯的體力已經完全耗盡。而痛苦不堪的排異反應也在消磨著他的意識。
程思釗的長槍已經在弗蘭肯巨大的身體上留下了千瘡百孔。
弗蘭肯不死之軀的恢復力也是幾近枯竭,流出來鮮血已經將整個歌劇廳都染成了紅色。
“頑固的傢伙!”程思釗毫不客氣地再次刺出一槍。他右手暴起,霸王槍的槍尖再次洞穿了弗蘭肯的腹部。
“啊!”弗蘭肯一聲慘叫。只見那槍頭直接扎進了他的腹腔內。
殘忍的程思釗絲毫不懂得憐憫,他猛得將槍頭拔了出來,甚至帶出了弗蘭肯的腸子。
但是儘管如此,弗蘭肯也並沒有退縮。他忍著劇痛將腸子塞回腹腔,緊接著用早已破爛不堪的衣服將傷口牢牢綁住傷口。而他自己又再一次戰到了如雕塑般的石十四面前。
“為了一個區區渡塵者,難道你準備把你這個不死之身給丟了嗎?”程思釗冷冷地問道。
“我前世本來就是一個殺戮機器,像我這樣的罪人本就不應該降臨到這個世界上。”弗蘭肯一邊說著,嘴角也是不斷滲出鮮血,“原本我已經在殺戮之路上迷失了自我。是這個人將我從沉淪中喚醒,讓我獲得了救贖的機會。他比我更該活在這個世界上!”
“一個開膛手還妄想救贖。很好,很好!那就讓我親手毀滅你這個傢伙吧!”程思釗說著霸王槍毫不客氣地刺向了弗蘭肯的腦袋。
弗蘭肯已經閉上了眼睛,一旦長槍貫穿他的大腦。就算是不死之身,相信有機會恢復的話,那也將成為一個傻子。
可就在這個關鍵時刻,一隻手伸了出來,輕描淡寫地接下了程思釗的全力一槍。
“什麼,是你?”程思釗倒吸一口冷氣。
只見握住槍頭的竟然是剛才還陷入沉睡的石十四。
“你這個傢伙怎麼甦醒了!”
“區區催眠術而已,彈指就能破解。不過還是要謝謝你,讓我做了一個好夢。”說到這裡石十四回頭看了看遍體鱗傷的弗蘭肯。
“石十四,你這個傢伙總算醒過來了!”弗蘭肯見狀,也是如釋負重。
“是這個傢伙把你傷成這樣的!”石十四頓時火冒三丈。
“怎麼,難道你還會同情這個怪物嗎?”
“他的本性不壞,這是被像你們‘回墓’那樣真正的惡人所利用。”石十四冷聲道。
緊接著石十四順勢一抽,將霸王槍重新握在自己手中。“這槍還是物歸原主吧!”
“石十四,你可別得意,我就再讓你進入夢鄉好了。”程思釗說著,再次開啟了音響。
那首催眠曲再次傳了過來。
“你以為同樣的招數會對我有用嗎?”石十四冷笑一聲,那首可怕到無以復加的神曲頓時響徹了整個歌劇院。
程思釗也是被嚇了一跳。“這可怕的次聲波,究竟是什麼啊!”
石十四的聲音十分嘹亮,不但將蓋過了催眠音樂,甚至那些音響和燈管都經受不住音波攻擊,紛紛爆炸短路了。
“怎麼樣,還是我的解讀音樂厲害吧!”石十四自豪地說道。
“石十四!”弗蘭肯突然喊了石十四一聲。
石十四連忙一回頭,只見弗蘭肯倒在地上,口吐白沫。
“石十四,下次你唱的時候,提前和我說一聲。”弗蘭肯說完這句話,就直接暈了過去。
“這就有點尷尬了!”石十四抱歉道,“一時沒有留神,讓你也遭了殃。”
石十四轉過頭,此刻他面前的程思釗也是沒有了之前的囂張氣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