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千城心裡一震,守墓人老陳一家當初待她如此好,三年前卻還喪命她手。
“如今她再次來到皇城,卻不以真面目示人,反而躲在暗處對世子妃痛下殺手,銀針只是其一。”鬱頌這一次也不管鬱千城是否生氣,將心中的話全說了出來,“屬下交手幾次,她擅長射擊武器,屬下甚至懷疑當初世子妃在城郊遇刺的短箭之人也是她。”
鬱千城聽聞心裡咯噔一聲,他轉身看著鬱頌,眼含怒氣。
鬱頌道,“屬下大膽猜想過,柳姑娘和世子妃原本並無仇恨,只是在三月前世子妃和爺成了親,柳姑娘心中嫉妒,便一心想要置世子妃於死地,她先是蒙面出現在城郊刺殺,只是那一次世子妃被雲家三兄弟所救,而後她見計謀不成,便用銀針暗殺,只不過那一次爺您到了店鋪,剛好識破了她的詭計,才使得世子妃躲過一劫。至於城郊買馬,也是如此。”
鬱千城盯著鬱頌半響,他所說,何嘗不是自己所想。
“她見刺殺世子妃不成,便打賞了雲宅的主意,雲婆之死屬下不相信和她無關,爺您想,她對城郊如此熟悉,怎會不發現世子妃雲宅的秘密,或許她知道世子妃在皇城難以下手,便只能殺死雲婆,雲婆一死,世子妃自然會前往城郊,世子妃定會派人去查真兇,雲宅皆是老幼,能查之人唯有時玉和雲家三兄弟,如此調虎離山之計用上時,世子妃也遠離皇城,沒有爺的保護,自然就孤身一人,她便更好下手。”
鬱千城聽到這裡眉頭跳了跳。
“只是她未曾想到爺會將親衛軍派往雲宅保護,所以她再次失去了下手的機會,這也是為何世子妃回到王府便會發現馬匹被毒害,然後又有洛青書在對面開一模一樣的鋪子,她自自然是看到世子妃以生意為重,便又開始利用洛青書在事業上將世子妃以及落敗,而世子妃的動靜她瞭如指掌,才有了昨夜青丘廟前的那個身影,只可惜,她未曾想到的是爺也會在那兒,並無讓她下手的機會。”
見鬱千城身影一直未動。
鬱頌突然跪地,“恕屬下直言,屬下既能如此猜測,爺自然心中早已有數,只是屬下還想說一句,如今的柳姑娘非當初的柳姑娘,她的手沾了血,有著兩條人命,不管爺作何打算,屬下也定會保護好世子妃的安全。”
鬱千城深吸閉目。
就如鬱頌所說,他既然能想到的事情,自己早就已經這般聯絡過了。
只是他自己一直不敢承認罷了!
可如今眼看著事情越發嚴重,如果還繼續放任下去,她只會變本加厲。
何況,她殺了人!
要說當初鬱千城是因為念著舊情遲遲不採取行動,但如今,在琉璃國律法森嚴面前,即便是自己之前婦人之仁過,但律法也不會容下她。
何況,他還要給老陳一個交代,給洛青青一個交代。
想到這裡,鬱千城轉身看著鬱頌,他冷道,“找到柳絲絲,交由刑部。”
鬱千城說的是找,卻未說抓。
這或許是他唯一一次對柳絲絲的溫柔了吧。
鬱頌聽到這個答案後心喜,回答得慷鏘有力,“是。”
殺人者償命,鬱頌定要抓到她為老陳妻子和雲婆償命。
鬱頌領命前去。
洛青青自然不知道。
她在府中休息了兩日,將前幾天遺留下來的訂單一一做了分配,分別送到皇城各家府上和皇城之外的府上,收回了大筆大筆的銀子。
洛青青帶著銀川走在靜安街上,看著人潮湧動朝店鋪的方向走去。
銀川見狀心喜,“小姐,你瞧大少爺雖然在咱們對面開了店鋪,也不過就是開業那日客流多了些,果然群眾的眼睛都是雪亮的,你瞧如今,大家還不是往我們店鋪裡走。”
洛青青揹著雙手神色高傲,“那是,仿品畢竟是仿品,走,店鋪幫忙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