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春的天氣雖然涼爽,但莫名其妙被一桶涼水從頭灌下,洛青書冷得打了一個哆嗦。
酒醒了半分!
他晃晃腦袋從地上爬起來。
“下雨了?”洛青書滿臉疑惑,便看著掉落在一旁木桶,瞬間明白了什麼,他撲向黎春鶯道,“是不是你,是你用冷水往我身上倒?”
這幾個月的洛青書變化很大,大得他再也不想曾經那樣怕妻子。
俗話說,怕老婆的男人有本事,打老婆的男人才是在外面沒有本事的那個人。
這句話正是印證在了洛青書身上。
當初他能掙錢,雖然黎春鶯脾氣不好,但他會處處忍讓,他們夫妻雖會吵吵鬧鬧,但始終最先主動道歉的那個人還是他。
如今的洛青書整個人都萎靡了,沒有了當初的鬥志,反而在對待黎春鶯這件事情上也不再心慈手軟。
他寧願狠著心的讓黎春鶯出去拋頭露面養家餬口,自己整日躲在家裡無動於衷。
洛青書這麼問,黎春鶯自然不會回答,她每日開始害怕面對洛青書,他成日酗酒,她不單是身體累,心更累了。
見黎春鶯不說話,洛青書搖晃的她的肩頭又問,“我的酒呢,你給我買的酒在哪裡?”
黎春鶯面無神色淡道,“沒有。”
“沒有?”
洛青書怒了,一把推開黎春鶯,推了老遠。
他指著她大罵,“女人就是不成事,讓你辦這麼點小事你都能忘記,我要你還有什麼用,你活著還有什麼用。”
黎春鶯扶著身邊的桌子站穩了腳跟。
她看著洛青書苦笑。
她今日在外面受盡了欺負,回來洛青書不但不問她怎麼樣,反而因為沒有買酒對她動手。
黎春鶯覺得心寒。
她笑著笑著眼淚就滾了下來,嚇壞了一旁的洛希音。
洛希音跑上前去捶打洛青書,一邊哭一邊道,“爹你怎麼可以推娘,你怎麼可以對娘動手,娘每日出去做生意賺錢養家,你為了一壺酒竟然對娘動手。”
她哭完又朝黎春鶯跑去,扶著黎春鶯上下檢查她是否受傷。
洛青書說著醉話,“做生意,她能做什麼生意。”
洛青書在嘲笑黎春鶯。
他苦笑一聲道,“她做的生意無非就是老本行,我告訴你希音,就你娘這個樣子,我們爺倆算是命苦,如今要靠她養著,但這錢你爹我用著噁心,很噁心。”
老本行?!
洛青書的醉話再次刺痛著黎春鶯。
他怎麼能說她做的生意是曾經的老本行呢?
他們成親已有十一年,他怎麼還能這麼說她?
一旁的洛青青終究是聽不下去了,本來他還打算他們一家人的事情她不插手,可現在,洛青書的做法已經容不得她不插手。
洛青青上前,拽過洛青書抬手就給了他一打耳光。
聲音響徹在整個大廳裡。
洛青青的這一巴掌,打愣了黎春鶯,打呆了洛希音,也打醒了洛青書。
鬱千城瞧著這一幕只是負手靠在門口看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