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夜裡。
洛青青在鬱千城懷中入睡,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睡到鬱千城床上去的。
她只知道這一夜睡得極為安心,睡得特別好。
鬱千城早已不在房中,洛青青起床伸了個懶腰,便看到銀川從書房外端著水走了進來。
銀川伺候洛青青起床。
洛青青疑惑道,“你怎知我在這兒?”
銀川笑道,“殿下一早就去了園中,說你昨夜孤單寂寞冷,大晚上的鑽進了他的書房,讓我過來伺候。”
洛青青聽聞皺眉,“什麼叫做我昨夜孤單寂寞冷,明明是你不和我睡我害怕好麼。”
銀川給洛青青一邊梳洗一邊道,“害怕也好,不害怕也罷,反正小姐你昨夜都是睡在了殿下的書房。”
看著銀川一臉笑眯眯的,洛青青丟給了她一個白眼。
隨即,銀川又道,“小姐若是一個人害怕,與其日日往殿下的書房鑽,倒不如讓殿下搬回去住。”
洛青青狡辯道,“我哪有日日往書房鑽的,不就昨夜才一回。”
銀川嬉笑,“我才不管幾回呢,總之小姐你和殿下成親都一年了,卻還未同房,這讓府中下人們怎麼看,雖然我們做下人的不會私下討論,可你讓王爺和王妃怎麼想,他們會覺得自家來了個兒媳婦,新婚當日便把自己的兒子趕去了書房,這一睡就是一年,兒子委屈。”
洛青青撇嘴,其實她當初也沒有想到鬱千城這書房一睡就是一年。
其實就像銀川說得一樣,他們畢竟是夫妻,同床共枕那是遲早的事。
但洛青青總覺著還是有些不好開口,畢竟想要鬱千城搬回去住的事情始終難以啟齒。
她好歹是個姑娘。
這種事情要開口理應也是鬱千城提出來才對,但誰知道他這一年不提就不提了。
這讓她能咋辦。
大不了就只能繼續分著了唄!
銀川還在繼續道,“就算是王爺和王妃不說什麼,但小姐你也總得想想老爺和夫人吧,上次夫人生日你倒是和三少爺兩人關了書房大半日,可是苦了咱們家殿下。”
洛青青問道,“如何?”
“殿下陪著老爺夫人閒話,聊著聊著自然會聊到子嗣的問題上去,虧殿下還在老爺夫人面前替你說話,說好歹還年輕,子嗣的問題大可不必著急,但誰有知道殿下其實根本就沒機會進過你的房間。”
洛青青啊的一聲,覺得不可思議,“我爹孃都催過了呀?”
“那肯定呀,你們都成親一年了,還一點動靜也沒有,老爺夫人當然催得慌。”
洛青青思緒片刻抬手一揮道,“嗨,爹孃無非就是見大哥的女兒養殘了,二哥三哥又未成親,當然會將壓力丟給我,不慌,等哪天我想通了再說吧。”
銀川替洛青青梳洗完畢後,卻瞧洛青青突然起身就要離開書房。
銀川喊道,“小姐你去哪兒?”
洛青青未回頭答道,“找鬱頌練劍。”
洛青青離開書房就找鬱頌,找了半天也不見鬱頌的身影,瞧王爺和鬱千城也均不在府中,洛青青想著許是鬱頌又隨他們進宮了。
洛青青拿著長劍本想自己在園中回顧回顧鬱頌所教的劍法。
還未開始便看見善子韻和綠枝兩人朝小道走去,洛青青本想上前去打招呼,卻見兩人走得極快。
她收了劍趕緊追了上去,看見善子韻和銀川兩人由小道從後門離開了王府。
但見綠枝擰著的籃中有些香燭,她這才記得今日是二月二。
二月二可是一個好日子,看來善子韻應該是帶著綠枝去寺廟上香。
剛好昨日白日裡見了不好的東西,還搞得昨夜做了噩夢,洛青青想著乾脆也同他們去上柱香保保平安什麼的友好。
就在洛青青要追上善子韻和綠枝時,卻見她們兩人走得神神秘秘,似乎在避開所有人的目光一般。
不就是上個香,為何要這般神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