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千城自收到時蓮的信時,他便和鬱頌來到了別院後門。
一路上很是順利,順利得讓人有些覺得不真實。
剛跟著地圖走進別院後門,忽然一陣異香飄過,鬱千城剛想叫鬱頌小心,卻怎奈還是沒有逃過軟筋散。
他們再次中了毒,鬱千城好在有上一次的經驗,和鬱頌出了後門,兩人前往林中待了一晚。
他們渾身無力,走路很是費勁,根本不可能回到難民區。
鬱千城知道他們是中計了。
難不成陳倫已經知道他們逃了出來,聽時蓮說,這兩日陳倫不是一直在別院麼?
他應該是不知道自己已經離開地牢的事。
在林中一夜。
鬱千城和鬱頌各自衝刺著穴道,四肢逐漸開始恢復了知覺。
他們又一次回到別院。
鬱千城帶著鬱頌左竄右穿,避開了別院的耳目,他們在這裡看到了許多姑娘,有的歡聲笑語,有的暗自垂淚。
鬱千城隱藏在閣樓之上,盯著小院裡幾個嗑瓜子的姑娘們聊天,從她們的動作看起來,並不是良家婦女,更好像是春熙苑的姑娘們一般。
不過片刻,他看見湖對岸又走來一人,那人神色落寞,似乎一臉的不高興。
鬱頌也看到了。
他問,“爺,那人不就是春熙苑的老鴇嗎?”
“嗯。”
兩人藏在簾後,待老鴇走向這群女人時,有人甩著帕子上前問道,“哎喲媽媽,今個兒是什麼風把您給吹來了,怎麼一副不高興的樣子。”
老鴇坐下襬擺手,“還怎麼高興得起來。”
姑娘們聽聞面面相覷。
又有人問道,“媽媽你有什麼不高興的給大夥兒說說,看看我們是否能幫上媽媽什麼忙。”
老鴇環掃了一眼周遭的姑娘們。
滿是不樂意道,“一群胭脂俗粉。”
雖然她這麼說,但其他人也沒誰敢反駁,反而一句話也不敢說。
老鴇坐在凳子上連連嘆了三口氣這才道,“你們說說,平日裡我在春熙苑對你們是不是已經夠好了,但總有人還是不滿意。”
“誰呀?”
“還能有誰,還不就是咱們的頭牌小蓮,哎喲,人家可好哦,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第一次見我的時候哭得那是梨花帶雨的,要不是老孃看她長了一副能賣錢的臉,我才懶得答應給她葬父,現在好了,本以為春熙苑有她會萬年長青,哪曉得她竟然是個細作。”
姑娘們驚訝了,“細作?”
“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