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子嗣?”
洛青青當即明白了王爺和王妃兩人對話的含義,原來他們方才就已經誤解。
此刻她表面挺尷尬,心裡小竊喜。
早些年小的那會兒,她倒是聽聞爹孃時常將已成家的大哥生孩子的事情掛在嘴邊,站在一個女子的角度,一般情況下都是公婆催生,哪裡曉得皇家竟然如此千奇百怪,她嫁入王府公婆還沒來得及催,反倒是奶奶輩開始著急起來了。
不過子嗣這個東西,斷不是一人能完成的。
最起碼要夫君給力才行。
洛青青在腦袋裡思索一番,面上有些害羞的抬眸看向鬱千城。
鬱千城是個正常男人,此時洛青青的神情落在他眼裡,他自然知道是什麼意思。
半響,洛青青道,“夫君,我昨夜做了個夢。”
夫君?!
他們自從成親後連話都極少說,面也見得少,洛青青叫他名字的次數都屈指可數,此刻一聲夫君,叫得鬱千城心裡咯噔一聲。
她又要作甚?
鬱千城心裡雖揣摩,但面上還是一如既往的淡定,“如何?”
“人家昨夜做的是個噩夢。”洛青青咬了咬嘴唇再道,“半夜給嚇醒了。”
人家?!
鬱千城感覺自己快要不行了。
眼前這小姑娘敢情是在像自己撒嬌,再加上她方才咬唇的動作,鬱千城忽地覺得繼續這樣下去,兩人怕是要出點什麼問題也說不定。
他抬起書卷擋住眼睛,隔絕了他和洛青青的視線。
鬱千城平息著身體裡的小衝動,繼續淡道,“不過一個夢而已。”
“可是人家害怕。”
洛青青這人不老實,嬌撒著撒著還動上手了,她伸出食指和中指夾了夾鬱千城的袖子,鬱千城只是輕輕一瞥,復又將目光放在了書卷上。
他正襟危坐,“銀川每日都在伺候,有她在自然會好一些。”
洛青青未放下手指,繼續輕輕搖晃鬱千城的袖子,“銀川膽小,向來都是她做了噩夢我安慰她的。”
鬱千城清了清嗓子,“府中丫鬟甚多,你要是看誰順眼調到你房中做事便可。”
洛青青原本只是夾著鬱千城的袖子撒嬌賣萌,但晃著晃著,竟看到鬱千城袖口處的刺繡,手工精美,簡單中透著精緻,一時之間竟看得出了神。
鬱千城見她未接話,復又道,“多個人自然就不害怕了。”
“夫君說的是,多個人自然就不害怕了。”此刻洛青青聽聞突然抬頭盯著鬱千城,扒拉下了他的書卷,盯上他的眸子,“夫君,要不然你搬回臥房吧,如果有你在的話,我再做噩夢也都不怕了。”
鬱千城見她說得認真,說到底,她是在忽悠自己陪他睡覺?
睡覺他是萬萬不能答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