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些誇獎。”易澄巴了下樑小億的頭,招手攔了輛計程車,回單位上班去了。但是,她也非常清楚,那些表面上正義凜然的檢察官們,其實都有著一顆八卦的心,她這樣光明正大地跟夏松濤律師在單位面前見了又見,恐怕回到辦公室,等待她的將是一場又一場的審訊。
下午回到家,易澄就看見於果躺在沙發上,梁小億眉飛色舞地正跟她說著什麼,不用猜也知道,她和夏松濤那些不值一提的感情糾葛正被梁小億以極度誇張的方式演繹著。她已經習慣了這個女人的誇張,卻不太習慣另一個女人這麼早出現在家裡,畢竟快一個月了,於果都是早出晚歸地泡在工地上。
於果從工地的樓梯上摔了下來,崴了腳。易澄掀開她的褲子一看,整個右腳腳踝腫了有一倍大,泛著看起來就疼的青紫色。
“人都受工傷了,你消停會。”易澄對著梁小億說:“讓她休息會。”
“你懂什麼?”梁小億頗不服氣:“我這是在給她止疼呢,你看她聽得多樂呵。”
易澄回頭望向於果,於果很認同梁小億的話,頻頻點頭。
“澄寶貝,晚上怎麼不跟人家去約會啊?”於果賤兮兮地說:“花前月下多好,家裡冷鍋冷灶的,你回來幹嘛?”
易澄瞪了於果一眼:“你摔的怎麼不是嘴啊?”
話音剛落,敲門聲響起,易澄開了門,外面卻是好久沒見的範肖禹。易澄趕緊將他讓了進來,這才發現範肖禹氣色不太好,兩隻眼睛下面的黑眼圈都快掉到下巴上了。
於果也看出來了,立刻從沙發上坐了起來,仔細看了看範肖禹,問道:“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今天下午。”他看了看於果的腳,說:“少科說你受傷了,我過來看看,嚴重嗎?”
“沒事。”於果挪出空位讓範肖禹坐下:“你這幾天去哪了?怎麼氣色這麼差?我問郭少科,他也只知道你家出了事,具體情況也不清楚,說打你電話沒人接也不回電。”
“別提了,”範肖禹搖搖頭:“我外公腦溢血住院了,我爸我媽在國外,生意忙趕回不來,我就在醫院伺候我外公,今天他們回來了,我才出了醫院,回來洗個澡,補個眠。”
“你爸媽真成,”梁小億道:“爸爸生這麼重的病還不回,生意重要還是爸爸重要啊?”
範肖禹擺擺手,不想再說這個話題,他抱歉地看著於果,說:“我這也沒去給你買點水果什麼的,要不你想吃什麼,我現在去給你買。”
“不用不用,”於果趕忙攔著,“小億剛叫了外賣,水果也買了,你不用管我,回去睡覺吧。”
範肖禹見於果的確沒什麼大礙,點點頭回去補覺了。他一離開房門,三個女人便湊到了一起,從他的隻言片語中分析了出來,範肖禹家是做生意的,還是在國外,家境應該不錯,可能是不愛露富地富二代,要不以前怎麼從來不提起他家的情況?
梁小億壞笑著望向於果:“你,嫁入豪門,有望了。”
“呵,”於果不屑地甩甩她的短髮:“姐就是豪門,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