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上一杯茶水,細細的雨點作為背景,除去被迫的心情,總體來說,他是喜歡的。
“說吧。”
“你知道你身上的這一身衣服是我的嗎?”
“是嗎?不過?”
“病理性肥胖,你知道嗎?”
胖子喝著茶,殘留的迷戀能夠猜測得出,以前的他,或許沒現在這般悲觀。
“她提出的?”
“你覺得呢?”
若真的是她先提出,眼前這個擁有實力與財力的男人,絕非是如此大度的人。
“當時我們兩個同時畢業,兩年以來我都沒什麼出息,生活自然也就沒那麼如意。”
“所以你就提出?”
“這是為她好。”
張震不清楚發生過什麼,不過現在自己被這樣對待也能猜想得出兩人當時的畫面,男人的自尊心和女人的慈悲心,有些時候總是最美好的事物,破壞了最美的畫面。
“在她想說卻不想開口的時候,我先邁出;她做出到的事情,我幫她做;會受傷的時候,就該避免。”
“但是,她這種情況,受傷時難免的。”
“她不該做,”張震從第一次看到胖子見到陽雪頭上的傷口的時候就已經猜到,那種曖昧的眼神有怎麼只會是朋友這般簡單,“如今是該給她點教訓。”
看著胖子的模樣,張震很是不理解,“教訓?你想幹什麼?”
“雪的夢境她從小都視為指示,本來最開始也只是當做小孩的執著,誰知道後面越陷越深。”
“這就是之前支支吾吾不願說那人的原因。”
“那個人在社會上也算是正人君子,感情上的事情掌握不住分寸而已。”
張震還好是見過世面,沒有給他臉上迎面來意拳頭,平靜地說道:“那可是一條命。”
“那又怎樣,女孩是自殺的,即使你拿到點什麼威逼利用的證據,僅僅就教育,頂多就關幾天罰點錢,真的,沒有必要就這樣得罪這樣一個人。”
“昨天發生爆炸,陽雪受傷,就在你給我打電話兩分鐘前。”
“怎麼回事?我怎麼不知道?”
“你打電話本來就已經發生,但你沒讓我有機會說話,我也不知道該怎麼告訴你?也就先想著等她醒來再說,後面有想要說,但她卻說沒必要。”
張震想起她在車上的那個表情,此時才明白,剪不斷的情感最為致命。
“昨天晚上,或許她是在夢裡看見了什麼,清醒就立即跑去找你,絲毫沒怠慢,跟別說猶豫。”
胖子有些沉默,其實他從開始就是最自卑的那個,陽雪越是沒心沒肺的付出,他越是覺得辜負,那種感覺一遍遍洗刷他所謂的自尊心,即使到了現在,他也沒說看清楚過。
“我不清楚你們兩個之間到底是發生過哪些事情?但是到目前為止,對於陽雪,作為一個局外人,她做出的選擇或事情至少都是對的方向,即使會受傷會很累,但你至少是尊重她,而不是阻礙。”
“你懂什麼?她越是陷入夢中世界無法自拔,慢慢地,她就會越發嚮往,”胖子警告的語氣十分重,“從前她很有剋制,可次數越多,她越是不願離開,甚至後面根本分不清楚什麼是夢,什麼是現實,你現在看到的不過是一點,從前,我親眼看到她睡覺的時候痛哭流涕,怎麼叫都叫不醒,甚至到了最後,直接暈了過去,你覺得,就這樣,你還能放縱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