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月禕感到了一陣冷寒,還未及多言,醫師便已經近前。
片刻後醫師同趙九悠點頭,趙九悠便帶人一句話不說地離開了靖淵王府。
段月禕的臉色又蒼白了起來,她煩悶道:“這一次王上不知又要如何看我。”
“趙九悠總是跟我們靖淵王府過不去,上次就是因為他,害得王上同小姐鬧僵,此次都是奴婢害了小姐,若他再去嚼什麼舌根,奴婢願意跪在麗天殿前,還小姐清名。”清怡道。
段月禕搖頭道:“你也是擔心我,譽哥哥同王上之間齟齬太多,若非王上對靖淵王府存在偏見,他怎會輕易聽信小人讒言。”
“好在王爺回來了,小姐日後有倚仗了。”清怡道,“這些年小姐心中的苦奴婢都看在眼裡,王爺他最受不得虧欠他人人情,想來日後定不會負你。”
“人情,”段月禕臉上露出自嘲之色,“這麼多年的心意,也就只能讓他欠我一個人情。”
麗天殿
蒙子揚更衣後出來見了趙九悠等人,問道:“段月禕如何了?”
“回王上,臣去的時候段小姐正和王府的奴婢有說有笑的,精神氣十足,這次果然又是誇大其詞。”趙九悠說完眼神示意醫師講。
醫師拜道:“王上,臣去細細把了脈,發現段小姐身子已大好,絕對不像是侍女來時說的那樣命在旦夕。”
蒙子揚臉色陰沉,揮手道:“你們下去吧,日後此等事,別再來打擾寡人。”
“是,王上,臣等告退。”
趙九悠同醫師離去。
隨後一個女人扭著腰肢走到了蒙子揚身邊,伸出手從背後給他捏肩。
蒙子揚看著這如蔥根一樣白的手指,抬手觸了上去,女子邪魅一笑,而後卻變了臉色,原來是蒙子揚突然用力將她拉扯進了懷裡。
“麗姬,寡人就喜歡你這主動送上門來的樣子。”蒙子揚道。
這片刻麗姬氣息恢復如常,擺出更妖嬈的姿態道:“麗姬就要王上心裡眼裡唯有我一人。”
蒙子揚臉上帶著嘲諷與麻木,他冷峭道:“段月禕就是沒你識趣,偏生還要擔心寡人忘了她,時不時來一出病危的戲,寡人再也不會被她騙了。”
“天下女人這麼多,像她這種水性楊花朝三暮四的人,如何配得上王上風姿?”麗姬道,“只有麗兒,是一心愛慕王上的。”
“那就聽麗姬的,寡人日後再也不會去找她了。”蒙子揚道。
有夏
莊華宮的杜懷妚搖著扇子去承御園賞那新開的桂花,卻在不遠處看到了皇后娘娘張岄遙,而她身邊坐著的還有衣妃衣莫渝。
兩人似乎相談甚歡。
杜懷妚臉上露出疑色,她招來婢女芸水芸香道:“你們看這兩人,最近是不是走得太近了?”
“是有一點,奴婢前日才見到衣妃帶著婢女去了昭和殿。”芸水道。
“不止一次,”芸香道,“這兩人起碼頻繁來往半個月了,雖說他們出行總是有婢女跟著,奴婢沒有看到他們單獨在一起過,但就衝著這來往次數,奴婢覺得他們之間肯定有貓膩。”
“有意思,”杜懷妚好似看到了什麼精彩有趣的事,眼裡帶著精光道,“陳宿雪這事兒都還沒過去多久,竟又有男女妃嬪上趕著私會。”
“可是娘娘,他們來往似乎很是正大光明,我們沒有理由去陛下那裡告發。”芸水道。
“這三人成虎,眾口鑠金。”杜懷妚道,“發現他們之間來往過密的人恐怕不止我們三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