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穆蹤,是他抓了奴婢的母親和弟弟,他說如果奴婢不按照他的要求去做,他就會殺了奴婢的親人,是以奴婢才不得不做假供誣陷許妃娘娘,奴婢等都是逼不得已,請陛下饒命!”薇兒道。
“刑部左侍郎穆蹤?”蕭北情道,“他為何要如此做,可是同許由賀有何仇怨?”
“不,陛下,他就是杜尋的走狗,所有事都是杜尋讓他乾的!”採兒道。
“你說。”蕭北情道。
“陳夫人之事全是杜尋一人所為,穆蹤不過是幫他找個替死鬼善後。”採兒道。
“你為何知道此事?”蕭北情道。
“是陳夫人身邊的婢女紫蘭,奴婢同她交好,有一次見她整日裡神思恍惚心不在焉,奴婢從她身後叫她,她竟然都嚇了一大跳,可無論奴婢怎樣問她都遮遮掩掩不說。”採兒回憶當時道,“直到第二天,她匆匆跑來告訴奴婢,若是黛山閣出了事,一定同承御園偏殿的人脫不了干係。”
“我當時聽得雲裡霧裡,因為那時承御園偏殿並沒有人住著,所以也就記了下並沒有多想,後來紫蘭好多天都沒有來找奴婢,但奴婢依然沒有多心,因為我們雖然同住在後宮,可身為奴婢,平日裡最大的事情就是伺候主子,也不常出去碰面,”採兒道,“直到陳夫人同紫蘭失蹤之事傳遍皇宮,奴婢才知道黛山閣真的出事了。”
“後來許妃被關入大牢,我們也跟著被抓了起來,本以為我們什麼都沒做過,頂多被問幾句話就能被放出去,哪成想我們主子竟然成了殺人嫌犯,”採兒道,“後來的事就是陛下看到的這樣,我們被穆蹤威脅,誣陷許妃娘娘。如果不是奴婢有一日見杜尋同穆蹤一起來到牢房,想起來承御園偏殿曾經住過的人就是杜尋,奴婢都以為陳夫人之事是穆蹤所為。”
“陛下,此事一定同杜尋脫不了干係,請陛下明查。”採兒再次磕頭道。
蕭北情聽完沉默不語,採兒所說之事同湛寧雲查到的相吻合,恰好充作了旁證。
“朕知道了,你們先在這裡多待些日子,朕會派人暗中保護你們的安全,穆蹤等人若再來威脅你們,你們全照著他們說的話去做就是。”蕭北情道。
“奴婢等多謝陛下。”採兒薇兒道。
薇兒小心翼翼抬頭再道:“那奴婢的母親和弟弟?”
“你放心,朕是天子,一言九鼎,定會讓人想辦法把他們救出去。”蕭北情道。
“奴婢多謝陛下大恩!”薇兒連連磕頭稱謝。
此間事了,蕭北情一路攥緊拳頭走出牢房。
他回到研政殿後發了很大通火。
“杜尋呢,人在哪裡,朕要去會會他!”蕭北情道。
“暗線查到似乎是在王城醉忘仙大酒樓。”湛寧雲道。
“擺駕出宮。”蕭北情道。
醉忘仙天甲號房
“你總算把那小賤人的事解決完了,我早就提醒你,不要跟她多糾纏,惹了這麼大個麻煩,是不是滋味很不錯啊?”
一身紅色輕紗的女子躺在了一個男人身上,這兩人就是杜尋和蕭虞。
杜尋挑起蕭虞的下巴,輕薄道:“滋味自然是沒有你好。”
“呵,”蕭虞一臉不屑道,“像你這種臭男人,本宮以前見得多了,若是以前,本宮連他們的面都懶得見。”
杜尋突然掐住蕭虞的下巴,一臉陰狠,道:“你也知道那是以前啊,本官奉勸你,別再這樣跟本官說話,不然本官一個不高興,又把你送回去。”
蕭虞的臉被掐得扭曲,她十分生氣地拂落杜尋的手。
“你答應本宮的究竟何時兌現,我要讓蕭北情跌落雲端,被人踩在腳下碾成泥,我要讓他也嚐嚐當初我受到的滋味!”蕭虞猙獰道。
杜尋臉上現出奸詐惡毒的笑,拖長了聲音道:“別急,魚兒馬上就要上鉤了。”
恰在此時,杜尋的手下來稟:“大人,人來了。”
杜尋朝著蕭虞邪氣一笑,似在炫耀。
蕭虞不快起身,躲了起來。
蕭北情派人推開了天甲號房的門,門開時卻見杜尋正對著門站著,似乎早已經知道蕭北情要來。
兩人對峙,各懷心機,互相打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