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莫渝很有氣場地說了一句:“是臣乾的。”
蕭北情這下不知該如何發作了。
百里莫渝說完一句還跪了下去,一副任君處罰的樣子。
蕭北情頭一次見這種認罪認得如此理直氣壯的,噎著了。
百里莫渝見蕭北情不說話,便追問了一句:“陛下要如何處置臣?”
“罰,罰你......”蕭北情想了半天,最後道:“禁足一月,罰俸半年。”
“陛下,禁足之事可否暫緩,臣還要查後宮謀殺案。”百里莫渝道。
“可以,那就等你查完再說。”蕭北情道。
兩人好像在談論今日是何天氣又要吃什麼那樣簡單愉快,只跪在地上一直未起的李等抹了把冷汗,心想陛下這就放過他了?
蕭北情起駕回了研政殿,李等走時給百里莫渝行了個大禮,這是要感謝他不惜犯下欺君之罪給自己擋災。
百里莫渝欣然受了,不卑不亢地說了句:“公公慢走。”
待陛下等人都走完了嚴霜才有機會走到自家主子面前。
嚴霜撫了撫跳得砰砰砰的小心臟道:“公子你可嚇死我了,你怎麼能認下這假傳聖旨的罪呢,要是陛下真生氣了要殺了你,那叫我可怎麼辦啊?”
“這算什麼假傳聖旨,那李等就是想耍點小聰明,蕭北情雖然沒領他的情,但也絕對沒想把他怎麼著,你公子我這時候站出來認了這事,不但沒吃什麼虧,反而讓這太監總管欠下我一個人情,你說划算不划算?”百里莫渝道。
“可是公子,禁足一月,罰俸半年,這半年我們秋波苑吃什麼?”嚴霜道。
“吃......”百里莫渝頓了頓,“哎你管這麼多幹什麼,你公子我還能少你一口吃的,你等著,說不定哪天你公子我就能高升了,到時候帶你住大宮殿,天天收各宮來的拜禮。”
“真的嗎公子,是不是昨夜您把陛下給降服了?”嚴霜一臉崇拜。
“昨夜?”百里莫渝想起昨夜那一巴掌以及失眠的一整晚,氣不打一處來,“昨夜算什麼,就憑你公子我的手段,定能讓那蕭北情神魂顛倒對我魂不守舍戀戀不忘。”
百里莫渝打定主意要玩一招美人計,這天下帝王歸根究底都逃不過權色二字,有了美色再配上點謀中謀計中計,任他天王老子也不得墮入凡塵在情|欲的泥沼裡滾上一圈。
“公子,你是要......”嚴霜怯怯地問了句,“以色侍人嗎?”
“什麼叫以色侍人,你公子我這是正當營業,我都已經是陛下的男妃了,不得按套路出牌嗎?”百里莫渝道。
“噢噢噢,”嚴霜一臉虛心受教的樣子,“就像學字畫的,一心只學字畫,努力做到最好,公子這是要努力做有夏最厲害最受寵的男妃對吧!”
“孺子可教也。”百里莫渝道。
“那公子,今晚陛下還來嗎?”嚴霜道。
“他來與不來,我怎知啊?”百里莫渝道。
“可陛下若是不來,公子如何大展拳腳呢?”嚴霜道。
“你急什麼,你現在該擔心的不是你的趙家弟弟嗎?”百里莫渝道,“趙辰逍,許由賀,這隱姓埋名十餘載,最後還是陷入了宮廷的漩渦當中,其妹趙辰雪還因此而死,這趙家兄妹也怪不幸的。”
嚴霜苦了臉,“公子,由賀弟弟一家都是被我嚴家害的,還請公子一定幫忙找出兇手,不然嚴霜死後真的不敢去面對趙伯伯還有趙伯孃。”
“與你有何干系,我不知你們嚴趙兩家到底有何糾葛,但趙家命途多舛只能怪時運不濟以及始作俑者之人,你公子我就幫許由賀一次,揪出這幕後之人,讓他給趙辰雪償命。”百里莫渝道。
“多謝公子,公子大恩,嚴霜沒齒難忘。”嚴霜感恩道。
“你彆著急謝恩,本公子還什麼事都沒做呢,待事情水落石出後自然是許由賀親自來跟我道謝。”百里莫渝道。
“公子有這份心,嚴霜已經感激不盡了,若最後,趙家弟弟,”嚴霜道,“還是不能倖免於難......”
“也有人給他送終是吧,他這個人,真是,他妹妹死了不想著給她報仇,偏要任自己被冤枉,陪著她一起死,有這麼做哥哥的嗎?”百里莫渝道。
“公子不要怪他,他應該是有心結,心結難解,公子請給他時間。”嚴霜道。
“你就幫著你趙家弟弟,”百里莫渝好奇道,“你對他如此之好,真的只當他做弟弟嗎?”
“公子不要打趣,我們從小關係就很要好,但真的只是姐弟關係。”嚴霜道。
“噢,你說是那就是吧。”百里莫渝一副不信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