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夏,京城滿江樓。
“聽說了沒有,兵部尚書那廢材兒子和驃騎大將軍嫡長女之事……”
“現在京城還有幾個不知道的?”
“是啊是啊,那兵部尚書的廢材兒子是真的被廢了啊,子孫根被割得乾乾淨淨……嘶……”
“何止這個,雙臂也是斷得乾乾淨淨……唉……”
每個人提到這個事都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神色慼慼。
酒樓內十桌人有九桌都是在談論此事,不單單因為這是兵部尚書和驃騎大將軍的兒女之間的事,而是因為驃騎大將軍的嫡長女便是剛賜封不久的北定王。
而在二樓裡的一包廂內卻是格外安靜,那房間的桌上共坐了三個人,兩女一男。
其中一個女子一身紅裝,髮間插著銀質步搖,額間一點硃砂,如瀑青絲間還繫著根紅絲帶,腰處掛著只有些破損的銀鈴,紅紗半掩著嬌顏,眼波流轉間攝人心魄,只一霎那,又迴歸於平淡。
另外兩個人,少女著白衣,少年著玄衣,面上皆帶著白色面具,整個容貌都被遮於其中,不得窺見。
“阿姐,近日京城已發生三樁離奇的失蹤案,都傳與你有關……”
說至尾處,少年聲音低了下去,頷首低眉,不敢再看紅衣女子。
紅衣女子拿起桌上的茶杯抿了一口,而後輕啟朱唇:“那你對此事有何看法?”
“我只覺得不是阿姐做的,其他的……倒是猜不透了。”
少年依然低著頭,說話也是輕聲,顯得有幾分怯懦。
紅衣女子意味不明的輕笑一聲,目光轉到了另外一名女子身上,不緊不慢道:“那小妹你呢?”
被喊到的白衣少女也不敢直視紅衣女子,眼簾低垂著,坐姿端正的回道:“阿姐,我覺得許是和上官皓有關。”
“原因。”
紅衣女子話語中不帶一絲疑問,聲線平緩,卻給人一種無形的壓力。
白衣女子揪著自己的衣角,不確定道:“因為他與阿姐有仇,之前阿姐把他廢了,於是懷恨在心,所以做這些事情想嫁禍於阿姐……”
“呵。”
紅衣女子冷笑一聲,卻是把她面前的兩個人嚇得正襟危坐,不敢言語。
“一個區區兵部尚書之子罷了,還沒這個膽子報復。”
紅衣女子語氣中盡是輕蔑,還帶著傲慢。
她這樣的姿態,白衣少女匆匆瞥了一眼又低下頭去。
而紅衣女子正是驃騎大將軍嫡長女容然,字瑾瑜,京城人人稱道的第一名姝。
與她在一起的白衣女子和玄衣少年正是容家的二小姐容金昔和大少爺容景。
容景,又字錦行。
而女子無字,大夏皆知,除了個別例外。
此時兩個人皆低頭不語。
“錦行,小妹,你們兩個還有什麼其他想法?”
容瑾瑜抿了一口茶水,目光慢慢的在面前兩個人身上轉悠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