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瑾瑜耐心的一一回答了阿丫,同時也有點心不在焉,她時不時地思緒飄到其他地方上。
師卿回了京城,大事就這麼化小了,容瑾瑜有點不甘心,她感覺呼爾雅柔的舉動似乎在暗示什麼,而且呼爾雅柔如果真的做了,她肯定能從中得到更多有關那幕後之人的事情。
而師卿阻止了呼爾雅柔,並且還把她藏了起來,真的是被感情衝昏頭腦了。
容瑾瑜微微握拳,她好不容易看到呼爾雅柔,現在又讓人溜了,而且她派出去的人一點線索都沒有查出來。
這讓容瑾瑜不得不有些心情煩躁,可面對阿丫她還是按捺下了自己的這些情緒。
西戎接應的人一路上都在禮數週全的接待他們,完全沒有別人口中夷莽子的樣子,更沒有瞧不起大夏來的人而有一絲怠慢。
夏煦在感受到這些人的熱情和禮貌後都神色有些異常,在那些人離開後,他對容瑾瑜道:“那些人你怎麼看?”
“用眼睛看。”
“認真的。”
“不怎麼看。”
容瑾瑜裝作不怎麼關心的樣子,然後轉身離開去了那些人給她安排的廂房。
由於從西戎到西戎皇宮距離可不算近,西戎皇宮位於西戎陵城,而陵城位於西戎內部地區,一時半會可是到不了的。
阿丫還算比較乖,就是夜晚經常抱著容瑾瑜哭起來,然後一個勁的喊著她要抱抱這種。
容瑾瑜覺得有些煩,不想理會,阿丫就會一直哭鬧不停,讓她恨不得掐死麵前的人。
阿丫不喜歡和蘇允兒她們睡,就喜歡纏著容瑾瑜,這點不止蘇允兒她們不解,容瑾瑜本人也是很不能理解。
“唉……”
看著又抓著自己的手的阿丫,容瑾瑜扶額嘆氣,起身下了床。
窗外夜色如水,斑駁樹影落在地上,月光散落在周圍,如同披上了一層銀白色的紗。
一紅衣女子從屋子裡走了出來,慢慢踱步,也不知要去何處。
到西戎了……
她總是有股淡淡的不安,哪怕之前在齊城她都沒有這種感覺。
而且十年前西戎使者到京城時,那個如同鷹隼般滲人的目光讓她又想起自己當時的恐懼。
西戎人……可是比北狄人更加兇殘粗魯的,這禮貌的迎接倒是真的詭異。
哪怕容瑾瑜沒來過這裡,她也是聽過西戎出了名的不把弱者放在眼裡,隨意欺凌。
之前也有過大夏使者來西戎進行一些事情的商談,結果卻是直接被殺了,西戎那邊連個解釋都懶得給。
大夏派出去的那個人可不是什麼脾氣暴躁的,那個人在大夏都是出了名的人緣好的官,性格溫和也是眾所周知。
誰成想去了一次西戎就身首異處了?
這其中西戎的態度是十分強橫不講理的,大有一副“我就殺了你們的人又怎麼樣,區區彈丸之地有資格發脾氣嗎”?
雖然現在大夏不同以往,合併了北狄,有隱隱和其他三國比肩之勢,但是畢竟剛剛滅了北狄不久,國庫虧空嚴重,而且軍隊也還需要招兵買馬。
這個時候的大夏哪裡有資格與其他三國並稱,怕是活得不耐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