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瑾瑜淡淡朝他看去,問道:“跑了?”
“嗯。”
冷麵的夏煦露出了一絲尷尬的神情,他知道容瑾瑜在譏諷他,但確實是沒抓到人。
不過他還不是一點其他的訊息沒有得到,繼續道:“那個長相粗獷的男人我可以判斷他為西戎人,畢竟那種長相符合西戎那邊的相貌,不像大夏子民。”
容瑾瑜挑眉,扯唇哂笑。
西戎?
沒想到這個喪家之犬也對大夏有想法。
“所以你是懷疑這幕後是西戎人在暗箱操作?”
容瑾瑜接過一邊人遞過來的繡絹,給自己擦拭腮邊的薄汗,把問題有條不紊的問了出來。
站在她身邊的夏煦點了點頭,道:“而且我那天從他身上看到了屬於西戎皇室的令牌。”
“確定嗎?”
容瑾瑜擦汗的手一頓,眼裡閃過一抹興趣。
“確定。”夏煦點頭道。
過了一會兒,容瑾瑜把繡絹放到一邊,問道:“就這麼點情報?”
“我所知本身也就不多。”
“我不信。”
容瑾瑜淡淡的直視著他的臉,眼裡帶著毋庸置疑的肯定。
夏煦別開臉,不言。
“五皇子藏著掖著也不一定能起到什麼作用,講與我聽,興許我還能幫上忙。”
“……”
夏煦看向遠處的眼神有些不堅定了,似乎在猶豫要不要把所有的事情托盤而出。
“如果一時半會你拿不定主意,那便請回吧,我隨時在府裡等你考慮清楚。”
看了眼夏煦,容瑾瑜背過身去,身姿挺拔。
講完沒多久,夏煦就開口了:“我這的確是有些不怎麼重要的訊息。”
容瑾瑜轉身一笑,以眼神示意他繼續講吓去。
於是他道:“那個神秘的西戎男子我十年前曾經在大夏也見過,當時西戎派遣了使者團前來大夏商談兩國聯姻,裡面就有他。”
“十年前……”
容瑾瑜垂眸思索片刻,她的記憶中倒是有過零星的片段,只知道那些人長得虎背熊腰,看著很是懾人。
至於更多的……好像還有雙鷹隼般的眼睛讓她記憶深刻,但卻想不起來這人具體的相貌了,只是模模糊糊記得有這麼一個人,盯著自己的眼神讓自己感到害怕。
那感覺就好像她被鎖定成了一個獵物……
“十年前,六弟和西戎使者團的發生過一番爭執,好在當時事情鬧得不是很大,六弟後面被父皇訓斥了一頓就草草了事。”
夏煦說的這事她有印象,那個時候是因為一個大膽的西戎使者想調戲她,然後跟在她身後的六皇子怒上心頭,便去和那人打作一團。
說爭執的話,倒是把事情委婉化了,容瑾瑜記得那個時候怎麼都拉不開六皇子,直到那個想調戲她的西戎使者被他打暈在地上進氣多出氣少才肯罷休。
“雖然不是那個西戎男子和六弟發生的爭執,但是不可否認的是當時他也在場,而且他又和那個扮作你樣貌的紅衣女子去殺蘇志平取鳶尾花,我想這些事情之間肯定和六弟的失蹤有關。”
容瑾瑜聽完後,平靜的問道:“所以你想去西戎?”
“不清楚。”
容瑾瑜又問道:“那你剛剛沒從她口中得到你想要的東西麼?”
“得到了一部分,不完全。”
容瑾瑜微微驚訝地挑眉,問道:“那你得到什麼訊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