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姐,臺上的比試結果要出來了。”容錦行開口小聲提醒道。
他沒想到自己阿姐竟然真的就當著這麼多人的面睡了過去,皇上可還在場看著,要是突然點名到阿姐那可不得被怪罪?
而容瑾瑜卻是沒有一點後怕,甚至都沒有考慮過自己被發現之後怎麼辦,微微點頭示意自己明白。
然後她便抬眼望去,臺上的人倒是所剩無幾了,看著的打鬥也不似之前那般無趣了。
不過這留下來的人裡面正好有之前她看到的青衫男子和墨衣男子。
青衫男子是七皇子夏慕,字明羨,性子略顯陰沉,卻是如今夏帝最器重的一個皇子,將很多事情都交派於他。
墨衣男子是五皇子夏煦,字明霽,冷是冷著一張臉,不過容瑾瑜早就習慣了,每次見到他都是這副冷臉,每次都和六皇子一同出現,只是六皇子早在十年前就已經失蹤了。
而他的失蹤……
容瑾瑜斂目,不再去想。
“阿姐,你希望他們幾個人最後誰能贏啊?”
容金昔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容瑾瑜頭也沒回,輕聲道:“比起他們中有一個贏,我更希望他們中沒有一個活。”
一時間,身後無人再發出聲響。
好在容瑾瑜聲音輕,左相和右相兩個人也沒有聽到她和身後兩個人的對話,還在樂呵呵的大聲討論到底誰會在本次比武中勝出。
“我看那新晉的小將軍贏面大些,瞧著那一招一式,是真的不錯。”
“左相你話別說那麼早,依我看陸家那小子也不錯,不比那小將軍差多少。”
“其實右相你發現沒有,那小將軍招數粗中有細,遊刃有餘,而陸家那小子卻是有些心浮氣躁了,咱們兩個今兒賭一回好吧?我要是贏了你把你三閨女送我兒子當媳婦如何?輸了我就把我兒子送給你家三閨女。”
“你倒是越老越不要臉面了,我家三姑娘那麼乖巧聽話的一個閨女,才不會便宜給你家那混小子!”
“你別是怕了不敢賭。”
“怕什麼?只是這橫豎都是我吃虧,要不咱們賭一個月飯錢如何?”
“也可以。”
“那你就等著輸吧。”
聽著這兩個人的話,容瑾瑜抿唇不語,想給自己倒杯酒來喝,卻是沒有看到酒壺。
於是容瑾瑜隨手招來一個太監,問道:“酒呢?”
“這就給王爺安排上。”
那太監顫顫巍巍的跑去拿了壺酒來,給容瑾瑜斟滿上。
容瑾瑜不悅道:“這不是‘半邊’?”
“啊?回王爺,奴才愚鈍,不知道什麼叫‘半邊’。”
見那太監嚇得誠惶誠恐的跪下磕頭,容瑾瑜心裡有了幾分不悅,冷了聲問道:“那魏榮公公去了何處,怎麼還沒回來?”
“回王爺……奴才也……也不知。”
見這太監什麼都不知道,容瑾瑜乾脆就揮手讓他下去了,看著手邊的酒杯莫名多了幾分煩悶。
而臺上的比武,不過是一些人上去,然後兩兩比劃,輸者下臺,勝者留下。
其中自然是有耗費體力之嫌,但是也不是完全如此。
就比如現在站在臺上的青衣男子夏慕,站了好幾分鐘了,也沒人敢上去和他打,不單單是因為他皇子的身份,更是因為他武功高強,把之前那個人不小心給打死了,所以一時之間沒點把握的人就不敢去臺上了。
至於這出現的意外?
被夏慕歸於失手了,還誠心去跟人家裡長輩道了歉,夏帝也出來幫腔了,那些人也不敢鬧,人死不能復生,他們只能節哀順變。
容瑾瑜想夏慕就是看那人家境不高,所以做這一出來給後面想上臺的人來一個殺雞儆猴,心倒是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