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出聲,外界那些喧鬧的聲音竟停了下來。
“怎麼?不吵了做什麼,繼續。”
容瑾瑜目光淡漠的掃過人群,那些人不由得後退幾步。
連帶頭鬧事的那一夥砸門人都悻悻地收回了手,身著官服的中年男子有點怯意,但還是強裝鎮定的走上前道:“北定王你欺人太甚,昨天晚上跑到我府內行兇,還打傷了一干護衛,今天你必須給我一個說法!”
“說法?”容瑾瑜挑眉,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道,“那不知上官大人是想要何種說法呢?”
她就那樣戲謔的看著來人——上官璋,現任兵部尚書。
“賠禮道歉!”
語氣明顯的底氣不足,上官璋臉上帶怒卻也帶著懼。
“那是要賠什麼禮,又怎麼道歉呢?不妨上官大人先給本王做個示範如何?”
容瑾瑜好整以暇的站在那,眼裡多了些嘲弄意味。
上官璋氣極,怒道:“北定王你別逼我去狀告官府,不然到時候可就不會這麼輕易就算了!”
“告狀?”容瑾瑜朝著上官璋走了幾步,問道,“不知上官大人想告本王什麼呢?”
她散發出的氣場極強,讓上官璋這種見過不少世面的人也不禁再度後退幾步,與她拉開距離。
“你昨晚夜潛我府想殺我兒,要不是我兒運氣好被人所救,現在已經是一具冰冷的屍體了!”
“你是說上官皓那個廢物?”
“你欺人太甚!”
“本王所言非虛,是不是廢物想必大家都心知肚明,只是本王不明白上官大人在這潑髒水又有什麼意思,如果本王真的有意取他性命,你以為這京城當真有人救得了他?”
容瑾瑜取下掛在腰間的佩劍,當著上官璋的面揮舞了幾下,然後道:“說說看吧,你的自信誰給的。”
她這種傲慢的態度激怒了上官璋,他怒喝道:“當時被你打傷的護衛,還有救下我兒的小將軍和同他一起的陸侍郎都可以作證,你別仗著自己身份高人一等就可以為所欲為!”
“孟庭軒那小子?”
提起小將軍,好像除了孟庭軒也沒其他人會被這樣叫了。
“是啊!你不要囂張,昨晚可是很多人都看到你的臉了!”
這話說得像是在給自己鼓氣,上官璋敢於和容瑾瑜對視了。
容瑾瑜卻是無視了他,直接從他面前走了過去,邊走邊道:“那去官府吧,反正你手上人證那麼多,正好本王也想去官府和上官大人談談這門該怎麼賠。”
她腳步一頓,又道:”哦,對了,你記得派人去喊那些人證,別忘了帶物證,本王就先去官府等你了。”
眾人看得目瞪口呆,噤若寒蟬。
“你個乳臭未乾的丫頭別真的以為我不敢!”
上官璋這次來鬧是想鬧,但卻是沒想去告官的,先不說和她徹底撕破臉對自己沒什麼好處,就光她手上擁有的兵權就讓他投鼠忌器。
而且真的鬧大了,哪怕證明了她做了這事,皇上肯定也會護著她,牢也坐不了多久,到時候頂多賠些錢財,還會被她記恨上,費力不討好。
所以上官璋想過來私了,但是又不想那麼簡簡單單的私了,他是存了心想讓她難堪的,誰讓她一回京就把自己兒子打成殘廢,這口氣不出不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