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許久,鄭植才悶聲悶氣道:“所以人永遠都分三六九等嗎?平民怕有錢人,有錢人怕有權勢的人……一路下去,連皇上也怕別國的天子,那站在所有人之上的人到底是誰呢?是古疆的那位嗎?”
“不好說,這問題也許上天知道。”
鄭蒙抬頭望天,萬里無雲,烈日高懸,倒是個曬穀子的好日子。
“善惡若無報,乾坤必有私。”
“我始終相信這世上存在公平,那些作惡的人總有一天會遭到報應的。等著吧,總有一天,我會讓你相信的,堂哥。”
鄭植語氣堅定,在日光照射下,他的眼裡彷彿有了光。
沉默了一會兒,鄭蒙拍著他的肩膀點了點頭道:“嗯。”
傻小子。
……
“哥,你說到底是誰一直在栽贓嫁禍阿姐啊?”
一個小院子裡,白衣少女面貌靈動可人,此時正捻著根草爬在石桌上問著她身邊坐著的少年。
少年丰神俊朗,單手撐著石桌道:“誰知道呢?”
“我真好奇到底是誰膽子這麼大,居然敢這麼明目張膽的嫁禍於阿姐,是真的活得不耐煩了嗎?”
“我更想知道這人究竟是什麼目的。”
這兩個人正是容錦行和容金昔,有一句沒一句的說著。
容金昔嘆了口氣,又問道:“你說阿姐會不會真的出事啊?”
“這你大可放心,你出事她都不會出事。”
“那嫁禍阿姐的人到底是誰啊?明明知道嫁禍給阿姐一點用都沒有,還嫁禍給阿姐幹什麼?就不怕阿姐發怒起來把他找出來公開處刑嗎?”
這個問題容金昔想了好幾天都沒有想通,在一開始得知京城有人失蹤並與容瑾瑜有關時她就在琢磨了。
容錦行搖了搖頭,道:“阿姐之前跟我們談過此事,料想阿姐心裡應該是有答案的。”
“什麼嘛,阿姐之前說了什麼?我怎麼看不出來?我就知道阿姐同意了你的看法,認為那個人是想引起她的注意。”
容金昔把手裡的草揉了又揉,她也不明白為什麼有人會這樣引起阿姐的注意,是怕自己死得不夠慘嗎?
鼓起臉頰,容金昔有些負氣繼續說道:“阿姐說不是六公主,又不是那個上官皓,除了他們兩個,京城哪有人會做這種蠢事來招惹阿姐,誰不是爭著搶著想在阿姐面前博得好感?”
容錦行其實也和容金昔一樣,他屬實想不出人選來了,畢竟容瑾瑜常年征戰沙場,能和她結怨的人還真的屈指可數。
正在這時,一道清冷的聲音響起。
“錦行,小妹。”
兩個人往聲源看去,皆道:“阿姐!”
容錦行關心的問道:“阿姐,大廳裡的那兩個人你就處理好了嗎?”
“兩個無關緊要的人而已。”
“阿姐,我沒猜錯的話,不日來的應該是大理寺的人了,畢竟現在這四起案件已經不是小案子,以前的失蹤案哪怕傳出跟阿姐你有關也只是謠言,沒人敢真的因為這個來府上質問,現在卻是人證物證都有了……”
容錦行面帶憂慮,容金昔也跟著煩惱,只有容瑾瑜還是不以為然。
“來,自然是讓他們來了。”容瑾瑜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