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秋培說:“我的運氣一向壞的很,怕連累了各位。”
“沒關係,我是個很幸運的人,我會帶你看到天池的。”胡少聰說。
“努力的人才會幸運,秋培你看你大學掛了幾科,說自己運氣差,實際是自己不努力罷了。”伍億說。
莫蘭花轉頭問胡少聰:“我怎麼不覺得你特別幸運呢,上次去長影裡的星際探險排了兩個小時隊。我跟我爸去的那次,可不用排隊。”
“可我們還是排上了啊,”胡少聰辯解,“自從你成為我的女朋友之後,我一直覺得我就是最幸運的人。”
“哎~~~呦!”整個車爆炸了,莫蘭花害羞地轉過臉去。
“少聰這情話說的,嘖嘖,自嘆弗如啊,”伍億說。
溫姝琪坐在副駕駛上看著伍億,“那還不好好學學。”
伍億點點頭,“回頭就記在筆記上。”
胡少聰:“沒有啊,我可不是講什麼情話,我是真心這麼覺得。”
“呦~~”
“停車!快停車,我要下車,”文秋培氣憤地說,“你們根本就不是要去天池玩,這是騙單身狗過來殺呢。”
幾人說說笑笑到了長白山,他們把車停在山腳下。買了票,換乘坐景區大巴上山。
進了長白山景區,程良智和文秋培便化身成專業攝影師了,每人跟著一對情侶。
文秋培憤恨地說:“等回去一定要他們把攝影費結一下。”
程良智也跟鎂君抱怨,陳鎂君還在回長春的火車上。“哈哈,辛苦了。不過要是我去了,三對情侶都讓文秋培一個人拍照,那不是太殘忍了。”
去主峰還要乘坐越野車,山路蜿蜒連環,彎路很急,路雖不顛簸,可乘客在裡面左右甩來甩去,著實驚險刺激。
不過,苦了有些暈車體質的溫妹子,下車之後臉色蒼白,吐了兩次。伍億陪了好一會兒,她臉色才慢慢轉好。
到了山頂,遊客排隊上坡去看天池。此時竟瀝瀝下起雨來,大家都有些擔心。唯有胡少聰堅定地說:“放心,一定能看到的,我是一個好運氣的人。”
果然,大家排隊爬上去時,已是天清雲淡。大家一眼看到了天池——那環山之間,一池湛藍安靜地躺在那裡。像是一塊晶瑩瑰麗的比喻鑲嵌在雄偉的群峰之中,又像是一位臥眠在此上千萬年的藍衣仙子。那湛藍深邃的湖面平靜映著天上的流雲,池邊水汽繚繞如煙,宛如仙境。
幾人看呆了,流連於此久久不願返回。伍億說:“如此好景,得有一首詩來配。秋培,要不給大家作一首詩?”
文秋培擺了擺手:“我做不來了,讓良智兄來吧,他可是驚月詩社元老,差點成為副社長,也算是科班出身。”
程良智說:“這個‘元老’可不敢當,在社團混著混著,同屆的就不剩幾個人了。不如我們做一首打油詩,每人寫一句。那句話說的好——根本就沒有詩人,或者說人人都是詩人。”
大家拍手叫好,讓程良智先來。
“好,拋磚引玉吧——值此離別季,攜手長白山。”
胡少聰說:“我特別討厭別人拋的磚太硬,容易把我的玉砸了。那我接——少年不識愁,一晃四年期。”
這下子,莫蘭花和溫姝琪不依了,“為啥只是少年,沒有少女,這是性別歧視。”
胡少聰忙說:“那我改一下——年少不識愁,一晃四年期。”
莫蘭花說:“怎麼變得傷感了,我們應該高興一點,我想一下,嗯——歡宴終須散,情存長久間。”
伍億說:“不能只寫情不寫景啊,這麼好景——峰高雲深處,碧池依山眠。”
眾人笑了起來,伍億不知道大家在笑什麼。溫姝琪笑著拉他的胳膊,“你確定要用‘碧池(bitch)’這個詞來形容天池嗎?”
伍億也笑了,“你看你們,被外來文化給腐蝕了。那我換個詞——瑰玉依山眠。”
到溫姝琪了,溫姝琪說:“我不會寫啊。”
伍億鼓勵她,“沒關係的,隨便寫兩句。打油詩嘛,寫啥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