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焱王,喂……”顧小包將腦袋探出圍欄超下方叫了好幾聲南焱都沒有回應。
“不會死了吧?”
顧小包大驚失色,趕緊跑下來察看,只見南焱蹲在原地縮成一團。
顧小包檢視後鬆了口氣:“還好只是凍暈了。”
“活該,叫你威脅我,這下你死在這看你還怎麼威脅我,哼!”
嘴上說的難聽,可行動卻不一致。
南焱體態健碩高大,往少了說也得有一百二三十斤,顧小包費了好大的勁才把他架回地面,期間幾次差點兩個人一起滾下來。
顧小包喘著粗氣脫下外衫蓋在已經凍僵的南焱身上道:“我已經仁至義盡了,你如果死了那也是你活該,你別怪我。”
剛轉身,腰間的銅鏡卻有異動,顧小包趕緊掏出銅鏡。
銅鏡並沒有出現雪的臉,而是一片虛無。
顧小包摸了摸鏡面喊道:“仙靈大人,是你嗎?”
“是我!”
終於聽到了期盼的聲音,顧小包高興得直跳腳:“仙靈大人,你怎麼樣了?有沒有受傷?”
雪躺著寒冰床上,身體被藍雪靈的花瓣包裹著無法動彈,眼睛依然緊閉著,只是意識初醒,剛有意識就立即用意識給顧小包傳音,卻聽到了熟悉的瀑布聲。
雪隱忍虛弱道:“我是誰啊,怎麼會受傷,倒是你為何會在靈界?”
顧小包簡略的說了南焱用自己和相府的性命要挾她帶他入靈界找救太子的方法。
銅鏡裡沉默了好一會。
顧小包又道:“仙靈大人,您來接我吧,這山太高了。”
雪緩緩道:“我暫時不能去見你,也給不了你炎果。
“啊!為什麼?”顧小包莫名的感覺失落。
雪沒有聽出顧小包的失落並不在於炎果,只是給她另想了個辦法。
雪沒有解釋為何只道:你食過炎果,回去取自己的一滴血給太子喂下,雖不及炎果的效果,但祛除寒疾是足夠的,不過你切記不要讓他人知曉是你的血救的人。”
顧小包敷衍應下依舊不死心道:“可我自己怎麼出靈界啊?”
雪此時意識已經支撐不住了,沒回答顧小包,銅鏡裡已經沒有了任何聲音。
顧小包看著鏡面又變回了普通的鏡子,心中滿是失落感。看著地上凍的嘴唇烏黑的南焱恨不得一腳踹飛他,可嘴裡罵罵咧咧卻還是費力將他架到背上。
從原路返回倆人出了靈界,外面世界是清晨時分,過了一會,太陽昇起,陽光透過樹林照在南焱身上,身體溫度回升南焱睜開了眼睛,發覺口中有些腥甜,卻沒引起他的重視。起身活動著被凍的痠痛身體,卻看到一邊筋疲力盡睡死過去的顧小包,臉上不知如何搞的一臉的汙跡,而自己還套著顧小包的外衫,已經被他撐得變了形。頭上則沾滿了雜草,後背感覺微涼,伸手摸了摸,一陣刺痛。原來是顧小包給他餵過指尖的血後,揹著他斷斷續續走了一段路實在是沒了力氣,便抬著他的雙腿一路拖行,導致後背的衣服被磨爛,連面板也磨出了道道血痕。
南焱看著地上昏睡過去的顧小包,猜出了大概,脫了外衫,忍著後背的劇痛將顧小包抱起朝山下走去,剛下山就遇上了李侍衛騎馬奔來。
李侍衛急忙下馬伸手來接顧小包,南焱搖搖頭道:“不必了!”李侍衛便後退兩步跪於南焱跟前:“二爺,卑職見您兩日未歸,這才趕來尋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