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日神長得可不怎麼好看，你要有思想準備。”颯湮說道。
“······？”
演凝也默默點了點頭。
“·····好的。”
颯湮又像是突然想起什麼，偏過頭來對溯裳道，“我見過那兩位月神。你以後到了神界，可記得不要去拜訪她們。這兩位脾氣都不大好。”
“·······”
“不知月神們怎麼樣？我等凡狐從未見過尊容。”
“這對姐妹可可怕得緊。時不時打架，打架物件一般是天狗和日神。”
“三天一小打，七天大戰一場。戰場一般在天河。到點了，天河遊族就跑沒了，然後開打。”
“起初還有勸架的，但時間一長，隨他們去吧，只要不把天打出個洞、天河不水洩，都由著他們。”
“······那·····”演凝感覺額頭上出了點冷汗。
“你們狐狸最怕月食吧。那就是滿月神被天狗破了相，然後新月神暴打天狗的時候。”
“·······”
“一般這個時候，天帝會派人出來說和，關天狗禁閉，賜月神還容丹。”
颯湮又接著說道。
“我有時候無聊會去觀戰嘛。你還別說，她們打架還挺好看的，畢竟是用月華來打，像是在飛天在舞蹈一樣。”
溯裳感覺演凝開始有了點心理陰影。
“戰況嘛，一般對半開。累了大家就坐到我旁邊喝點酒，聊兩句，然後接著打。”
溯裳感覺自己也有了心理陰影。
“不過，我只記得有一次。”颯湮頓了頓。
溯裳和演凝都豎著耳朵聽下文。
”那次是我經過清涼山吧，遠遠看到山頭坐著那對姐妹，有說有笑，神態安然。說實話，我嚇到了。然後才注意到最裡邊有一個小小的身影，夾在她們中間，不知在幹什麼，待抬起頭來，才看清是那個三萬歲的小帝女。然後三人一齊站起來，向山下走去。那副畫面，我只想到了歲月靜好四個字······”
“小帝女？”
“嗯，天帝唯一的女兒，現在怕是死了吧，我似乎好幾萬年沒有聽到關於她的訊息了。”
“是死了。”演凝補充道，“斥部的訊息是，四萬年前被一劍殺滅。但沒有具體內容。大約是天帝封了這件事。”
“那挺可惜的。天界一共才誕生了三位司戰女神，這下又少了一個。”
看到溯裳不解的眼神，颯湮補充道，“二位月神司戰，還有這位帝女。”
“所以才會那麼合拍吧····”颯湮喃喃了一句。
“這位帝女也是位不世出的神啊。”
“是的，只可惜我死的時候她還小。我統共也才見過兩次，還都是遠遠的。”
演凝和颯湮都嘆息了聲。
溯裳卻已經走到東邊。
那裡的畫像隱隱約約有點影子，卻看不真切。
“這副畫像是？”
“噢，那副是阿尋的。”
這麼早，溯裳的心裡有些吃驚。
像是見慣了這種神色，演凝說道，“這畫其實是阿尋自己準備的。成就天狐太難，我族從來沒出過，最接近的阿莧也選擇了自戕。當時準備的時候，雖然合族都很難過，但都未曾說過什麼，族長也只是默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