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間有條訊息,提到雲州穆家作坊何管事何睿勍,曾遭神秘人追殺,身受重創,不知所蹤。”
穆敬荑直覺眼前一黑,如晴天霹靂一般,腿腳發軟,下一瞬眼圈兒就紅了。
“你……你這訊息可否確切?”她纖瘦的手指把住車廂,語音發顫的道:“這是多久之前的訊息?”
“一月前……”
“他在哪裡受的傷?”
“雲州!”井煬沉聲道。
“不可能啊,若在雲州我怎會不知?”穆敬荑蹙著眉頭,使勁兒想了想,根本沒有任何打鬥類的傳聞出來啊!
之前何煥陽又說過自己比師弟的功夫差了一截兒,可在惠景山莊,他以一敵眾,全然不在話下,按理說何睿勍只會更強。
如此身手的人,又會有誰傷的了呢?難道他之前真的有自己並不知曉的仇怨,以至於遭了人報復?
她腦中如一團亂麻,開始來來回回的胡思亂想,一會兒覺得何睿勍已受傷慘重,奄奄一息;一會兒又感覺他正與無數敵人周旋,整天惶惶不可終日。
總之越想越心窄,越想越憂心。
井煬看著她臉色煞白,眉頭緊鎖的樣子,輕聲安慰道:“這些資訊都是我剛剛接手的,真假還不好評說。
再一個,師弟比我功夫要好,江湖上能匹敵他的高手不說屈指可數,也差不多,所以他不一定有性命之憂。
你放心,等我將這些瑣事處理完,就派人去尋他,一旦有了結果,必定第一時間告知於你!”
“嗯,多謝!”即便心中驚駭如擂鼓,她還是選擇了隱忍,如今的她沒有能力去查,但是她可以將生意做遍大江南北,朝暉各地,只要路子夠廣,她就一定能找到他。
車廂裡沉默了一會兒,井煬再次開口,講起了自己眼中的何睿勍。小時候好動且頑皮,但是對師父格外尊崇,比之他這個大師兄來說要聽話的多。
“師弟很聰明,學什麼都是教一兩遍就會,總得師父誇獎,不像我……”
他說了很多,穆敬荑聽得入神,突然覺得這小孩兒她彷彿一早就認識。
路並不長,馬車卻走的很慢,行駛了小半個時辰還沒有到惠景山莊的意思。
穆敬荑疑惑的想要掀窗看外面:“這是要去哪兒?”
井煬一把按住那窗子:“別掀,外面有人!”
“嗯?”
“葬禮那日,幸虧劉公子提醒,我留了一手,否則那信箋就真的付之一炬了。”
穆敬荑這才想起,還有個人突然闖入點燃包袱,企圖毀滅證據。可惜那人長什麼模樣她沒有看清,還以為就是袁祿呢!
“那是毒門的少保,那野種的親爹。”井煬冷冷道。
“啊?可毒門……”
“無妨,有劉公子幫我,我們的人手不輸於對方!”井煬做了個噤聲手勢。
穆敬荑突然想起一事,當初的江靈絡和紫芙不就是被毒門和攏鉞門所抓嗎?
若劉贇與攏鉞門有關,那江靈絡會不會就在他手上?
可細細想來又有些說不通,如果劉贇軟禁了江靈絡,那他的腿為何還不好?手中有神醫,怎會允許自己還這樣拖著病不治?
紫芙是毒門中人,或者說是被毒門控制。不管怎樣,憑藉現場有血跡這一點,那兩人不是受傷就是殞命,而出現危險可能性最大的就是紫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