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氏一副委屈至極的模樣,伏在棺木上哭的悽慘:“老爺,你真開眼看看啊,這就是拋下我們娘倆兒的結果。我辛辛苦苦為咱們山莊操持這些年,到頭來卻要受這種侮辱。
別人指著鼻子冤枉,無人為我們母子出頭了,老爺...您看看...好好看看,這就是你全心全意照拂的族人,哪有人為我們母子說句話啊!
琪兒從落生到長大,你心裡能不清楚他是不是井家人?族老們被叫太爺爺的兒時候,能不知他是井家後代?
我每日裡行事作物都去了哪裡,做了什麼大夥有目共睹,是外人三兩句話就可以汙衊的嗎?誰真誰假,用得著質疑嗎?”
她轉過頭,掃過人群,待看到一位體態豐腴的老者時,立即跌跌撞撞奔了過去。
“五叔,您一向最明事理,您來說句公道話,我陳氏為這個家付出了多少?琪兒是不是您看著長大的?老爺對他有多喜愛,你定是看在眼裡的。
侄媳婦實在冤枉,又在我夫君的葬禮上,被人這樣汙衊,他躺在那裡又該情何以堪?咱們井家諸位若只讓個外人如此輕鬆就哄騙了,以後還在江湖上立足,為咱們朝暉出力?”
她句句鏗鏘,跪伏在地上控訴著。
“你先起來,起來說話!”五爺爺示意一旁的僕從將人攙扶起來。
陳氏倔強的甩開胳膊,仰頭看著他:“五叔,年前八弟媳婦難產,我大半夜起來將陪嫁的老參及時送過去,才護的小侄子降生。
前年五嬸子不慎跌跤,是我求爺爺告奶奶,請來宮中的老御醫過來診治,嬸子得以恢復如初。還有......”
她一一細數著為族中人做的大小事情,若不是井煬手握著那些證據,連他都要信這陳氏一片好心了。
“大侄媳婦,你快別傷心了,大夥沒有說不信你,相處這麼多年,你是什麼樣的人,大夥兒能不知曉,心裡都明鏡兒似的呢!”五奶奶被小兒媳婦攙扶著,緩步走來。
“嬸子的大恩大德,玉蘭一輩子不會忘卻,不管別人怎麼想,玉蘭定會信您!”
“是啊,我們哪有不信的,你一個嬌滴滴的姑娘家,嫁過來就成了幾個孩子的媽,這其間的辛苦,但凡是成了婚的女子,都會懂的!”又一位婦人勸慰道。
“大娘這麼多年的付出,我們都看在眼裡,佩服您的胸襟,也讚賞您的為人!”又一位年輕小媳婦也走上前,柔聲勸慰道。
被井煬手臂一擋,摔了個屁股蹲兒的三少爺,此時也走了過來:“娘,娘別怕,誰也不能欺負你去!”
“小夥子,你做什麼不好,非要挑釁我們井家人,你想過這樣做的後果嗎?”人群中開始多了斥責聲,直接對上了處於中間位置的井煬。
“哼,必須押著他去見官,太囂張了!”有年歲輕的小子,已經急不可耐了。
“好,你們不是要證據嗎?那我就拿給你們看!”井煬衝著身後一招手,突然一位黑衣人從天而降,將手中的包裹遞到了他面前。
井煬伸手接過,正欲開啟,裡面的信封剛要露出,突然從人群中竄出個影子,伸手一揮兒,那裝著信件的包裹就付之一炬,火苗迅速躥了起來,冒著幽藍的光。
井煬不得不後退幾步,甩開那包裹,任它跌落,化為灰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