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敬荑恬淡一笑,問道:“你家公子還好吧?”
喜鶴神色微怔,轉瞬便反應過來:“少爺很好,只說穆小姐若有什麼需要,說一聲即可。”
孫掌櫃神色一苦,欲拉著喜鶴私下說話。卻見他附耳湊了過來:“蘇掌櫃,主子吩咐......”聲音壓得極低,廳裡的其他人等均未聽清,就連夕瑤也是一樣。
兩人也只說了一兩句,蘇掌櫃就神色凝重的點了點頭,斜撇了眼直勾勾望著他的老漢,咂咂嘴兒。
“帶走吧!”
喜鶴點頭,衝著外面一招手,兩個黑影閃身進來,將老漢帶走了。
此人若不在便無法對質,這事就說不清了。穆敬荑欲上前攔阻,喜鶴卻轉頭對著她道:“穆小姐廣結善緣是好事,但切莫遠了初衷。”
這話說的模稜兩可,眾人聽得一頭霧水。
不過穆敬荑卻感覺劉公子意有所指,不願讓她涉足惠景山莊的私事裡,若是想要幫助六小姐,就只是幫她,不要提送回家的事情。
夕瑤對此有些費解,開口問詢喜鶴:“虞殊一個出身大家的小姐,怎能就這樣不明不白的流落在外?”
“姑娘最好多聽聽你家小姐的意見,以免因小失大,既保護不了想保護的人,又會連累了穆家。”
榮歡說完,也不多停留,婉拒了蘇掌櫃的留請,快步離開了。
蘇掌櫃送完客回來,又說了另外一番話。
“雖然穆小姐所言定是有道理的,可如今陵州百姓對惠景山莊的印象非常好。新進的大夫人為人和善,聰慧賢德,山莊上下均對她愛戴有加。
對外,大夫人為救助昉縣因為泥石流損失慘重的數千百姓,慷慨施粥,發放救濟銀兩,又與周牧一起上書朝廷,請求支援。
如今昉縣百姓居有定所,食可果腹,無不感念惠景山莊的善舉。
陵州的寺廟有近三成都是大夫人帶頭捐贈,稱讚她的故事早就傳遍大街小巷,甚至有人評價她比之山莊的前夫人更為可敬!”
“如此盛名會不會連莊主都不及了?”穆敬荑聞言不禁問道。
孫掌櫃嘆了口氣:“是啊,如此一位德高望重之人,怎會被一位來歷不明的小丫頭所顛覆?自然無人會信。”
虞殊惡狠狠咬了牙:“她哪裡德高望重?明明就是個蛇蠍心腸的毒婦,害了二哥哥,四弟,三姐,還有我。其間也就只有我一直逆來順受,儘量不招惹她,才落了個活口兒。”
夕瑤聞言,瞬間激動,把住她的肩膀急切追問:“二公子竟也是她害得?何時的事?”
虞殊拂開她的手,眼中盡是哀傷:“你們四個離開,其實也是那毒婦所為,本來你師父不該那麼早逝,皆是她買通毒門之人暗做了手腳。”
“什麼?”夕瑤如墜冰窟,驚駭莫名,滔滔恨意席捲而來,一發不可收拾。
二公子的離開,是他們四個埋藏在心底永遠的痛,如今聽到另有隱情,怎會不崩潰?復仇的火焰熊熊燃燒,再難平息。
“小姐,請將奴婢逐出門去吧,奴婢不想連累於您!”夕瑤兩眼噙滿淚水,沉聲請求。
孫掌櫃聽了,也是好一會兒沒緩過勁兒來。“這位小姐所言太過離奇,還需考證,不如......”
虞殊淡淡一笑:“我有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