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拿著東西入了水,靈體雖然不受外界因素的影響,可以自由出入,但木板不行,浮力大的穆敬荑欠點脫手。
“凌霄,行不通啊,再這樣下去,咱倆只能赤手空拳了。”
凌霄也在和木板較勁兒,浮浮沉沉下不去身子,臉上表情扭曲,咬著牙死撐。
“誒,凌霄,你不是會擺陣嗎?那能不能將船底的水隔開,讓那處破洞遇不到水?”穆敬荑突發奇想。
凌霄搖搖綠色的小腦袋,大眼眨了眨:“您真當我是神啦?想幹嘛就幹嘛!”
“嘿!那怎麼辦,再拖下去,船裡的物件兒就都要被泡了。”
突然一條長著長鼻子的紫灰色大魚從水底遊了上來,身長目測最少兩丈,光滑的身體沒有鱗片,有些像穆敬荑記憶裡瘦版的海豚。
凌霄餘光瞥見,突然笑了:“主人,我可以給這魚開啟靈智,讓它帶咱們下去!”
穆敬荑伸手去摸那魚,對方似是能看見他們一般,圍著此處一個勁兒轉圈兒。
“那你快點兒,咱們要抓緊時間!”
“嗯!”
也沒見凌霄有什麼動作,只是簡單的抬手湊到大魚面前,撫了下它的頭。
流光閃過,大魚猛然發起狂來,攪得江水一陣渾濁,很快形成了漩渦兒,將一旁的兩個靈體連帶著幾塊木板等物瞬間捲了進去。
救生船漸行漸遠,躺在夕瑤懷裡的穆敬荑微微蹙眉,引得一旁的劉贇不覺多看了兩眼。
一艘如此大的客船,十萬兩銀子也難以買下,何況其中還有眾多名貴的傢俱用物。
突然江面上現出一個明顯的漩渦兒,幾塊漂浮的木板轉瞬被帶了進去,消失於無形。
流川很快也發現了異樣,不敢置信得望著江面。“這是船要……”
“閉嘴!”劉管事回首就推了他一把,怒道:“坐船不準胡說,那都是犯忌諱的,也許乘風號如今的遭遇就是你們這些人鬧的!”
之前在穆敬荑那裡吃了癟,他就一直憋著口氣呢,這時正好借題發揮。
劉管事義正言辭的訓斥完,又轉回頭與自家主子解釋:“少爺,不是老奴矯情,行船的規矩眾所周知,這位穆家下人的言語的確不妥。”
榮歡聞言暗地裡撇撇嘴,將臉轉向了別處。
劉贇沒有應聲,再次看了眼穆敬荑:“她這是睡著了?”
夕瑤愣了愣神兒:“嗯,小姐應是心累了!”她的本意是穆敬荑捨不得損失那些貨品,不甘心乘風號就這樣沉入水底。
但在劉贇耳裡就成了另一重意思,他抿了抿唇,衝榮歡道:“從包袱裡拿條毯子。”
“哦!”榮歡連忙回頭,利落的翻出毯子遞給自家公子。劉贇接過,小心的蓋在穆敬荑身上。
看得流川連手裡的槳都要攥不穩了,險些沒丟到江裡去。他用眼神兒詢問夕瑤,卻見對方一副無奈樣子,只微微搖了搖頭。
與此同時,穆敬荑也成功到了船底外側,手中的木板因為浮力原因緊貼著船體,她只需一下下往漏洞的方向抻便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