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敬荑慌忙縮回手:“既然姐姐忙碌,妹妹就先行告退了!”
她正要施禮告辭,就聽到白婉馨開口挽留:“妹妹何故如此急著離開,咱們姐妹難得說些知心話,你姐夫也不是外人,無需怕他!”
“妹妹剛想起一事要辦,待下次......”
“誒......跑什麼,我還能吃了你不成?”白婉馨上前兩步,猛地攥住了她的手腕。“姐姐想著你年歲也不算小了,就私底下為你物色了幾戶人家。”
閆良聞言,突然上前搭話道:“馨兒!”
白婉馨看向他抓著自己肩膀的那隻手,眼神逐漸冰冷:“閆郎這是何意?”
嚇得閆良慌忙放開,做出一副語重心長的樣子:“馨兒,我自是知道你出於好意!
可咱們與這位姑娘非親非故,你又不知根底,若是貿貿然為其做媒,難保不會遭到埋怨,落得費力不討好。”
白婉馨雙眼如刀:“你怎知我不瞭解?”
“嗐,馨兒的親人朋友,我不說全部記得請,多少也有印象,可這位姑娘明顯不在其列,你又何苦做這些,人家自有爹孃操心,咱們還是過自己的日子吧!”
閆良一邊說,一邊拉起妻子就走,絲毫沒有遲疑留戀之色,這令白婉馨原本存著試探心思的想法都有些不確定了。
待他們走遠,穆敬荑面露不屑的一笑,轉身繼續往裡走。
湖中荷花已結了蓮蓬,有些夫人小姐便划著船在其間採摘,嬉笑著分食蓮子,看著倒也有一番樂趣。
穆敬荑示意清婉學著自己,見到貴婦人就上前搭訕幾句,送張凌霄佳苑的廣告頁。當然這也是她之前請林叔特意將廣告內容刻在木板上,回去自己印刷的。
有圖有文字介紹,觀者一目瞭然。
有的夫人好說話,會令僕從直接收下,有的轉瞬就丟進了湖裡,心疼的清婉直紅眼。紙有多貴,她可是明瞭的。
“小姐,可惜了那些紙,這樣發下去能起效用嗎?”
“當然,‘羊毛出在羊身上’他們丟的也不是咱們的錢,這一沓子紙發出去,只要回來幾位顧客,咱們就賺了。所以,無需擔心紙貴還是紙賤。”
“可...可奴婢還是......”
昕雅一把搶過她手裡的宣傳頁,嗔怪道:“我們凌霄苑自開啟業,一日比一日紅火,這是毋庸置疑的,等以後你就知曉了。現在只需按著小姐吩咐,做好分內的事即可!”
清婉低垂的頭,緩緩抬了起來,望著遠處亭臺中坐在一處有說有笑的夫人們,默默點了點頭:“奴婢照做便是!”
說著她就將昕雅手中的宣傳頁拿出一半兒,挺胸抬頭,吞吐了幾下氣息,面帶微笑向著人多的地方走了過去。
穆敬荑看著兩人漸行漸遠的身影,自己也尋了陰涼處坐下,靜靜欣賞起園裡的景緻來。
清風拂面,吹起如墨秀髮,絲絲分明,一身的水藍薄紗自然灑落,層層浮動間如水般柔美,更襯得伊人身段婀娜,玲瓏又不失纖柔。
她在看景,景也在看人。
“姑娘是哪裡人士,為何獨自一人留在此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