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姑娘說的都對,那我這到底是何病症啊?”
“產後風痺症。”
“什麼?”婦人急得湊近了些:“以前我總以為是累的,也沒在意過,您既是診出了此症,是否能治呢?”
秦湘點點頭:“可以,不過這得需待醫館建成了,您親自過去,每日裡按著特殊手法泡驅寒藥湯,連帶施銀針治療才可痊癒。”
“這......”婦人扭頭看向一旁的黑臉兒婦人,估計是相熟的。
“須得日日去你們醫館,那診費豈不是要高出許多?”果然那黑臉兒婦人開了口。
“夫人儘管放心,醫館為的是救死扶傷,與別家醫館相比只會低不會高,而且持有竹帖還可享受看病九折診費的待遇。”穆敬荑表情真摯,鄭重承諾。
“這竹帖還有如此作用?”眾人譁然,頓覺得了便宜。
“行,如此來說,我便信上一回,十兩銀子入會是吧?好,我付!”穿著體面的婦人,從荷包中拿出一個十兩的銀錠放到了櫃檯上,“付了銀錢,有沒有什麼憑證予我?”
秦湘記著自己的任務,立即走到櫃檯前,接過徐亮遞上的紙筆:“敢問夫人名諱住所,以為將來退款所用。”
“哦,等著!”婦人走到近前,小聲告知了她。
穆敬荑走到櫃檯裡側,翻抽屜拿出一把陶牌,上面刻著‘安寧’兩字,抻出一枚遞給了那婦人。
“您收好,將來退銀子憑這個,再報上姓名住址便可。”
婦人接過,仔細看了看,發現上面有一小孔,疑惑問道:“這個孔是做什麼的?”
“夫人可以湊到鼻端聞一聞,陶牌浸了香,白日可以提神醒腦,夜晚可以安魂助眠,夏日還可驅避蚊蟲。”
這本是她特意尋秦湘要了方子,讓作坊做出來當贈品賣的,結果剛送來就用作這個了,倒也安安合適。
“誒,竟有如此神奇嗎?味道很清淡,還真是不難聞!”婦人一臉驚喜,著實吸了兩口氣,一副陶醉模樣。
還未等穆敬荑再開口,眾女一哄而上,紛紛爭搶著付錢,生怕拖得久了被落下。
秦湘心中好笑,認真將資訊記錄下來,穆敬荑發牌子,徐亮收錢,各司其職,倒也井然有序。
陸續又有不少婦人上門,問的幾乎都是凌霄苑之事,剛一進門見到這火爆模樣,連猶豫都沒猶豫,紛紛湊到櫃檯前搶著付那十兩銀子,再也不用他們多費口舌推銷解釋了。
直到戌時過半,客人逐漸離開,徐亮這才關店走人。
臨了,穆敬荑又提醒一句:“徐大哥最好今日住鎮裡,不要回作坊了,明日早來些,應該還會有不少人到店問詢。”
“那好吧!”他點頭應了一聲,趕著車走了。
次日,果然店外早早地聚了一群人,看著大多是丫鬟嬤嬤之類,並沒有什麼高門大戶家的夫人小姐。
穆敬荑想想也算了然,畢竟能派下人來的事,遠用不著主家拋頭露面。
時至晌午,人才少了些,穆敬荑一看搭上自己手裡的錢早就夠房款了,便留徐亮小玉兩人登記收錢,自己與秦湘連帶等膩煩的何睿勍一起去了南街西口。
“你什麼時候走,今日嗎?”
“嗯,昨日回作坊住的,已經將事情安排妥當,最近的訂貨也都聯絡完了,羅久的侄子午後過來趕車,以後送貨的差事就交給他。”
何睿勍蹙眉看了一眼頭頂的日陽,晃得眯了眼睛:“我的提議你真不再考慮一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