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若苒記下賴業成所說的具體位置,看了眼時間,21:30。
沉思片刻。
走到蠟燭照不到的地方,假裝鼓搗了一會兒,裝作撿東西的樣子,從空間裡取出斧頭、菜刀、短刀、長刀。
噼裡啪啦地倒在地上,看得四人眼花繚亂。
“選把稱手的武器,待會防身用。”
兩個拿了菜刀,兩個拿了斧頭。
週二桂朝著空氣,耍帥比劃了幾下,露出了久違的笑容,他想起了曾經殺年豬時意氣風發的自己。
技術槓槓的,手起刀落間,耳邊彷彿又聽到了鄉親們發自肺腑的稱讚。
“您這是要幹什麼?”他們不知道怎麼稱呼沈若苒,乾脆統一說敬語。
沈若苒順手挑了一長一短兩把刀,雲淡風輕地挑眉:“拿刀當然是跟混混們好好地打一場啊,還能幹嘛?”
賴業成無奈地扯扯嘴角,反手指了指兄弟幾人,狐疑地說道:“您別看我們幾個塊頭還行,是大老粗,其實壓根沒有打架經驗,不是我們不敢打,兩邊的實力過於懸殊,容易全軍覆沒的!”
身後的三人可憐兮兮地點頭,雜亂茂密的黑色鬍子跟著一抖一抖。
沈若苒磨了會兒刀,抬起頭,輕飄飄一句:“噢,我說的是我去打,你們拿手裡的防身就行。”
賴業成:“……”
他耳朵出毛病,幻聽了?
轉過身,兄弟三人臉上露出同款發懵表情。
*
掛在壁爐上方的西式鬧鐘,整點報時。
現在是晚上十一點。
戴著黑色口罩,身著全黑上衣及長褲的男人,受楊金辰命令,拿兩瓶噴霧,鬼鬼祟祟地開啟房門,朝樓道口走去。
負責守23樓樓道的人睡得很香,黑衣人的經過,並沒有吵醒他。
24樓同樣沒有受到攔截,看守人的呼嚕聲此起彼伏。
“喂,背不出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H國的國歌總要會唱吧?”少女說話的語氣有種讓人不敢抗拒的威儀。
“臥槽,五個戴面具的鬼!快他媽來人,有人入侵萬唐大廈。”
陷入熟睡的王富貴縮在樓道角落,吧唧著嘴巴,在夢中夢到了數不清的白麵饅頭跟麵條,享受豪華的碳水盛宴。
求救聲愈發猙獰誇張,王富貴猛地驚醒,跟黑衣人來了個面對面注視。
樓道里黑洞洞的,僅有幾處地方,映著樓層斜射出來的燈光。
王富貴立馬做出防衛動作,目光掃視黑衣人兩側的手,沒發現尖銳武器,膽子才稍稍變大。
“痛痛痛……媽的,其他人是死了嗎?快來救老子啊。”
“我的時間有限,給你30秒,快唱。”
“啊!”
骨頭斷裂聲伴著男人劇烈的哀嚎,疼得口不擇言:
“痛死老子了,我他媽不知道什麼是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也不會唱什麼國歌,老子坐牢的時候,那幫垃圾獄警都不敢教會老子,現在要老子背,根本背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