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是最難熬的,一夜無眠,天漸漸亮起來的時候,一直坐在床上發呆的鄔語才有了睡意。
餘楊雙手被拉過頭頂吊立起來,旁邊站著的兩個人拿著鐵棍一下一下往他身上砸,就這樣不知打了多久,腳下白色的地磚上都是一片一片的血跡。阿力坐在不遠處的椅子上,陰森森地笑著,突然從懷裡掏出一把槍,對著餘楊的腦袋……
砰!砰!砰!
“不要!”鄔語尖叫著從床上坐起來,汗溼的頭髮黏在臉上、脖子上,臉色慘白,雙眼失神……
瞳孔逐漸聚焦,看到前方牆壁上的液晶顯示屏,鄔語才知道剛才自己在做夢,隨後,她皺了皺眉,閉著眼低下頭,一手捂在臉上,一手捂著心口,這個太真實,狂跳的心怎麼也靜不下來……
砰!砰!砰!
一陣敲門聲傳來,鄔語被嚇了一跳。
會是誰?於嫣?
猜想有可能是於嫣回來了,鄔語趕緊跳下床,伸手理了理亂糟糟的頭髮,迫不及待地開啟了門。
不是於嫣,門外站著一個她不認識的男人。
“你……你找誰?”這兩天鄔語神經都是緊繃的,都說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她這接二連三地遭遇意外,現在見到陌生男人就打心眼兒裡害怕,往後推了一步,下意識地想要關門。
門外的男人擔心被她拒之門外,伸手擋了一下,“鄔語小姐別害怕,昨晚我們見過的,成哥讓我來接你。”
聽到他說是張成的人,鄔語又盯著他看了一會兒,才隱約記得這個男人就是昨晚上攔著她不讓她進酒吧的那個司機。
“接我?去哪兒?”雖說不算陌生人,鄔語還是留了個心眼兒,她現在可以說誰都信不過。
“到了就知道了,成哥說這地方不安全,請鄔語小姐收好自己的東西。”冰山男也不解釋,只把張成交代的事情完成。
總歸是鄔語求人幫忙,只好破罐子破摔了,走就走唄,大不了就是從一個狼窩掉進另一個狼窩!
東西不是很多,鄔語收好自己的,順便把於嫣的也帶上,人生地不熟的,只能走一步算一步,希望他們都是大富大貴的命,能夠平安無事!
跟客棧老闆退了房間,古城內不能通車,鄔語跟著冰山男走了一段路才上了一輛黑色轎車,沿著古城外的路緩緩前行,走出了熱鬧的街區,一路上越來越荒涼,鄔語不禁有些擔心起來。
本不善交際的她,也不知道該怎麼辦,想要問些什麼,她知道冰山男肯定也不會說,只好頂著壓力安靜地坐著,手指緊緊的摳著自己的衣角。
大約走了十幾分鍾,車終於停了。
“到了!”冰山男也沒下車,看著後視鏡裡的鄔語提醒道。
面前是一處院子,高門樓,大門古色古香的,整個宅子由大紅和金黃調色而成,雕龍畫棟,飛簷翹角,這種北方風格的建築怎麼會出現在麗江?疑點重重……
如果不是看到周圍的人都身著現代服裝,鄔語絕對會以為自己此刻穿越了,不同於老北京的四合院,也不是江南水鄉古鎮,這座宅子看起來很新。
冰山男把鄔語帶到一間房門前就離開了,她左右看了一下,沒什麼人,不敢亂走,只好推門進去。
房內倒是頗具現代氣息,客廳,沙發,傢俱……該有的都有,鄔語把行李放在沙發上,仔細打量著屋子,突然看到地板上有血跡,心裡咯噔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