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父皇應該忙得差不多了,不過他三天沒有好好歇息,宸兒讓你父皇先好好休息,阿孃帶你去玩好不好?”
蕭景宸聽到她的話,黑葡萄似的眼睛就那樣一眨不眨的看著她。
林昭月微愣,正在反省自己剛剛的話有沒有不妥之處時,就看到蕭景宸偷笑道:
“阿孃是不是在關心父皇?”
林昭月:……
還沒等她說什麼,就聽蕭景宸篤定道:
“阿孃就是在關心父皇。”
林昭月:“我沒有。”
“阿孃就有,否則阿孃怎麼會想著讓宸兒不要去打擾父皇,讓他好好休息,阿孃心疼父皇了。”
林昭月:……
她一個做孃的,難不成要這個時候對他說,去,把你父皇的門踹開,只要他還沒死就讓他陪你玩?
這像話嗎?
林昭月看著蕭景宸,
他還這麼小,估計她解釋了他也聽不懂。
半晌,道:
“再怎麼說他都是宸兒的父皇,要是累壞了,宸兒又得哭鼻子了,阿孃最心疼的是宸兒。”
一聽到林昭月說她最心疼自己,蕭景宸瞬間就把阿孃到底關不關心父皇的事情給放一邊了。
昨晚又下了雪,地上的積雪又厚了一寸,蕭景宸拉著林昭月,道:
“阿孃,我們去堆雪人去。”
林昭月不能離蕭懨太遠,這事情她已經跟蕭景宸和林卿塵說過了,所以幾人便在書房的院子裡堆雪人。
林卿塵只會捏小兔子,還是之前為了哄林昭月學的,等他捏了兩個白白胖胖的兔子打算一個給林昭月,一個給蕭景宸時,看到蕭景宸捏的雪人,瞬間自卑。
他捏的雪人是林昭月,明明沒有多細致,只是還是一個初步的輪廓,甚至連五官都沒有,但是從身形來看,他就是能一眼認出那是昭昭。
那雪人如今只有一個身體,穿著修身的千層裙,雙手交疊在腹部,修長的脖頸,標準的鵝蛋臉,齊腰的長發。
林昭月就在一邊看著,已經完全痴迷於蕭景宸堆的雪人。
她突然有種慶幸,這得虧是蕭懨帶,若是讓她帶的話,估計這會蕭景宸不是在堆一個這麼惟妙惟肖的雪人,而是在掏鳥窩。
小時候她太皮,學什麼也不認真學,等長大了碰到各方面都優秀的蕭懨時,其實她內心是有自卑的。
蕭景宸一邊捏著雪人,一邊時不時的觀察林昭月,等觸及到她眼中的欣賞時,內心還有一些小害羞,表面卻還是強裝鎮定的團吧團吧雪球。
等蕭懨洗完澡出門時,看到的便是一個半人高的雪人,它的樣子,是昭昭的模樣。
她身上的衣裙,雖然看不出顔色,但是從款式上來看,正是他三天前給她換洗的湖綠色的千層裙底。
他愣住,看著拿著匕首給林昭月雕刻嘴唇的蕭景宸,心中有一種奇異的感覺。
他抬腳,朝蕭景宸走去,腳步有些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