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懨手背突然感覺到一股涼意,白皙的面板起了一層細細的雞皮疙瘩。
他微皺了皺眉。
難道是剛從暗室出來太冷了?
風眠注意到蕭懨的神情,道:
“主子,可是有何不妥?”
“沒有,你做得很好,既已摸清,晚上便動手吧!”
蕭懨沉聲說著,將一塊玉佩交到風眠手上。
林昭月看著那玉佩,越看越覺得眼熟,很像他之前在沙漠時從他身上搶來的那一塊兒。
她仔細看了一下,還真是那一塊。
難不成那玉佩還是個令牌不成?
但當時她搶的時候,他沒有一點反應,那玉佩玉質極佳,雕工精緻,她以為就是一個值錢的玉佩。
風眠接過,拱手道:
“是,主子。”
應完,風眠就退下了。
林昭月繼續揹著,等她背到第五個的時候,那些紙卷就被人捲了起來。
林昭月:……
蕭懨將卷好的地圖和單子重新放回竹筒裡,拿著那些瓶瓶罐罐,往書房走去。
他到了書房,在棋盤上撥弄了兩下,只聽咯吱聲傳來,靠牆的書架便往兩邊移,書架後面還有一扇石門,也隨著一起往旁邊移動。
這裡的佈置跟聯機閣的主殿有些相似,但是比主殿小。
那些架子上,都用琉璃罩著,裡面放了一個又一個的機密。
他走到那些架子上,手指在琉璃罩子下撥動滾輪,琉璃罩子便緩緩的下降。
他將那竹筒放在最中間的格子裡,放好,又升起琉璃罩子。
林昭月隨意的逛了逛,突然餘光瞥到一個熟悉的名字——寧溪。
師父?
她眼睛微微一亮,湊過去看。
看到寧溪下的健康狀態上寫著已故兩個字。
入檔時間,便是這一世北陽關一戰的時間……
林昭月驀然憶起北陽關之戰,師父險些命喪容熵皇之手,若非蕭懨那致命一箭,容熵皇手中的大刀必將斬向師父的頸項。
所以,北陽關一戰,師父也去了,但是……死在戰場上……
那為何在北陽關一戰中,師父一點訊息都沒有?
林昭月摸著那標簽的手微微顫抖。
蕭懨什麼時候出去的她不知道,等她回過神來的時候,蕭懨已經到了主院門口,手中的瓶瓶罐罐也不見了。
天空飄起細雪,林卿塵打著傘,牽著蕭景宸,站在主院門口,像是在等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