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竹嘴裡還在嘟囔:
“這練什麼劍呀?還不如練刀呢,像畫本那樣,拿著大刀嘎嘎就砍人,也不用那麼多招式,看著還很威風。”
也不知是說者無心,聽者有意還是說者有心,聽者有意,總之十七頓了一下,看向林昭月,思考了半晌後便沖出院外。
再回來時,他手中便多了一個用布條包裹得嚴嚴實實的長條狀物體,看著就是一把刀。
“剛剛青竹點醒了我,小姐劍風淩厲,勁頭足,確實更適合練刀。”
林昭月:“……十七,你怎麼不等我死了再告訴我!”
十七有些尷尬的摸了摸鼻子,將刀上的布條拆開。
一開啟,林昭月一個不懂武器的人都能感受到一股逼人的寒氣。
“這是阿爹的刀?”
“不是,國公爺的刀其實是母子刀,國公爺那把是母刀,二十斤重,這把是子刀,兩斤重。不過這兩者單從外形上是看不出區別的,只有上手才能知道。”
阿爹那把刀林昭月遠遠見過,當時只覺寒氣逼人。
當初阿爹隨皇上平天下時,用那把刀砍過無數顆頭顱,阿爹從不讓他們碰那把刀,說是殺戮太重。
“國公爺本來是想讓大公子繼承這把子刀的,只是大公子選了槍,二公子又行商,三公子嘛!說是要考取功名,結果整天走南闖北,沒想到這把刀最後到了小姐這裡,國公爺回來知道一定會高興的。”
十七也高興。
“所以,你把子刀拿過來,我阿爹並不知道?”
“國公爺說了武器庫裡的武器,若是小姐想要都可以隨便拿,這刀既然在武器庫裡,自是可以拿的。”
青竹對他們的話不感興趣,看著那把刀,眼睛發亮的說道:
“哇,好威風的劍,簡直跟話本裡的一模一樣。”
林昭月一直以為十七嚴肅古板,沒想到講起阿爹的事情倒是這般眉飛色舞。
兩人正在聊著天,並未注意青竹這邊。
青竹握著手裡的刀,刀身通體漆黑,寒氣森然,一看便知不是凡品。
這刀並未開刃。
以血開刃,只要有這刀在,她便能一直陪在小姐身邊。
青竹用餘光掃了一眼十七,見他沒注意這邊,伸腳,腿彎一折,人連著刀整個都倒在地上。
鋒利的刀刃劃破手臂,鮮血湧出,染紅整個刀身。
“小心刀!”
“青竹。”
兩道聲音同時響起。
林昭月一轉頭就看到滿地的血,整個心髒都縮了一下。
她過去將人扶住,著急道:
“青竹,你怎麼樣?”
青竹疼得一張小臉都皺在一起,額上冒出一層層的冷汗,嘴唇一點血色全無:
“小姐,青竹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