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朋友,那位置可不是為你準備的。”見陸凡準備落座,衛虎身旁的一個少年不急不緩地說道。
這少年名為衛段,面龐清秀俊朗,就是說話帶著點痞氣。
此時,他們這群傑出的同輩都還站著呢,怎麼可能會眼睜睜看著這個土包子落座。
在衛段看來,這陸凡應該是某個小家族借用了宋家優秀弟子的名額,以為那些位置是隨隨便便就能坐的。
至於擁有請帖這點,不用考慮就可以直接排除。
原因很簡單,衛段及其身邊的人,論丹道在各自家族中都是最頂尖的。
當然,這個頂尖是同輩之中。
然而優秀如他們都拿不到請帖,更何況這個名不見經傳的陸凡。
在這蒼安城四大頂流勢力和那些二流勢力的年輕弟子中,他可從未見過陸凡這麼一號人。
再加上其衣著樸素,顯然也並非出生於富貴人家,應該是自小貧苦所以在穿著上並不怎麼在意。
至於先前宋元的袒護,在他看來無非就是那宋元礙於面子罷了。
一念至此,衛段便已認定陸凡是沒見過世面之人。
事實上不光是衛段,那站於後排的大多數少年皆是神情不悅。
他們能被選到這裡聽課,皆是在丹道上擁有著不俗的造詣,因此他們也是有著屬於自己的傲氣。
如今他們站在後方,卻突然來了個不知姓甚名誰的無名小子,坐在連他們也只能奢望的地方。
安能不氣?
不過他們的反應卻是因人而異。
大多數少年少女雖說不悅,卻也僅此而已。剩下的一小部分要麼覺得無所謂,要麼就是尚未察覺到哪兒不對勁。
最後僅餘的數人則是以衛家為首,屬於暴動系,當即就想找對方麻煩。
前排的衛世君見自家小輩依舊不依不撓,一時間有些惱怒,正欲呵斥,耳邊卻忽然傳來蒼老的聲音。
“鋒芒太盛未必是好事,讓他們鬧吧,別鬧過火就行。”聲音來自坐於最前方的白髮老者,他雙目閉合一臉慈祥,倚靠在座位上。
不僅僅是衛世君,剩下的一些衛家青年弟子自然也是聽到了聲音。
至於其他座位上的人,他們可並不打算插手阻止什麼。倒是恰恰相反,這漫長的等待期間若是沒點樂子反而無趣,再言之他們最多也就是打打嘴炮,對於這種年輕氣盛的少年而言無傷大雅。
“來來來,押注了...”一個青年從小包中掏出一個瓷碗,對著周圍幾人輕聲道。
“是…”衛世君恭敬應道,他很清楚那所謂的鋒芒太盛指的並不是隨宋元而來的少年。
而是自家弟子。
一時間倒是有些追憶起來。
別看他衛世君現在一副正義凜然的模樣,其實他在他們這個年紀也不見得比衛虎幾人好多少,只是後來隨著大賽落幕在學院內學習時吃了不少虧,方才被迫收斂。
......
剛坐下的陸凡倒是有些無語。
好傢伙,穿著樸素低調被罵,坐個座位也要分個優劣,這幫人真的就這麼閒嗎?早知道就讓鴻叔弄個站票,倒也省得那麼多麻煩。
不過想歸想,真要讓他站起來那是絕無可能。
“嗯。”陸凡隨意應了一聲。
隨後看了眼身側的宋元,投去一個安心的眼神。
宋元心領神會,乾脆就閉眼假寐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