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世界上，存在最多的，往往就是你我這樣的普通人。”
面對海明威的解釋，趙原又轉頭看了一眼眼前這個混亂複雜中卻似乎帶著某種秩序的世界。
心中莫名有了幾分瞭然。
看起來，不僅僅是現實世界，在【靈界】存在最多的也是眼前這些中世界的靈。
“快懺悔吧！這些罪孽深重的靈魂！要相信上帝的教誨，才能得到神賜予的永生！這樣一來，你們才能得救！”
就在趙原恍然的同時，在不遠處一個牧師打扮的靈突然開口，開始大聲禱告起來。
注意到這個靈的舉動，趙原的臉上流露出不解的表情，他扭頭看向一旁的海明威卻發現它擺出一副見怪不怪的表情。
遠處，在不斷的禱告之後，發現周圍的靈無動於衷，這個牧師模樣的靈突然一改之前虔誠的模樣，作為威脅：“你們揹負著深重的罪惡誕生到人間，身為人類時又不肯傾聽上帝的教誨，所以現在才會淪落到靈界，無法進入天國！不過現在還來得及，只要遵從我說的上帝的指示，在靈界好好修行鍛鍊。總有一天，你們一定能進入天國！我就是遵循上帝的旨意，才到靈界來教育感化你們。”
見證牧師兩級反轉的變化，趙原臉上的表情開始變得古怪了幾分。
同時，那個靈口中的話語也逐漸從禱告變成了對周圍靈的詛咒：“可惡！那麼不聽上帝教誨的人，一定會受到懲罰！不久之後，靈界將會發生像挪亞那時的洪水，奪走所有不知悔改者的生命，尤其是罪孽深重之人，在那之前就會被從天而將的巨石砸中而死亡。”
“這只不過是一個自以為是的靈罷了。”
察覺到趙原投來的目光，海明威撇了撇嘴，對他解釋了一句。
“在靈界，任何人都無法欺騙自己。在現實的時候，可以利用外在的知識及權威等矇騙他人，可是來到靈界之後就行不通了。這是因為，人類死亡成為靈魂之後，剩下的只有人類最原始的根本，也就是靈的記憶。”
“在現實的記憶，經過‘河流’之後，只留下印象最深刻難忘的事物。以牧師來說，他在現實時，因為身為教會的神職人員，具有權威的地位，因此人們都會信服他的教誨。”
“然而，他卻誤以為這是因為他教誨具有偉大的力量。這時候，受到眾人尊敬而產生的記憶，即使到了靈界，這些記憶仍然存在。他沒有發現到自己的錯誤，還在靈界滔滔不絕地傳教，而他傳教的目的或動機，其實只不過是出於自己的私心，妄想博得人們的尊敬罷了。”
“類似這樣的靈，在中世界還有很多，其中最多的就是那些自以為是的政客，將人民的期待錯當成自己的偉大，哪怕是進入【靈界】也沒有忘記這些記憶，沉迷其中。”
這算不算，面具戴久了連自己都給騙了。
聽到海明威所舉著這幾個例子，趙原挑了一些眉，又扭頭看了一眼遠處在詛咒之後再度擺出虔誠態度禱告的牧師。
對於神職人士的本性，趙原一直都沒有抱太高的期望，畢竟現實世界當中關於他們的醜聞就一大堆。
“既然已經到了中世界，那麼剩下的探險就由你獨自來完成了。”
目光從遠處的靈身上收回，海明威扭頭對著一旁的趙原說了一句，緊接著就揮了揮自己的手臂，一輛老式汽車隨即在它面前停了下來。
這個大作家，一輩子嗜酒如命，哪怕是成為了靈也依舊無法忘記對酒的喜愛，而在靈界當中存在著一大群和它一樣對酒如痴如醉的靈，其中不少靈死前最後的記憶還是停留在喝酒之上，而著其中不少靈都來自於禁酒令那段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