擂臺上,布達加斯猶如一輛重型坦克一般,狠狠的野蠻的向著劉小飛衝撞而來,一雙巨大的拳頭舞動出一股股勁風,直接打向劉小飛的下巴,一旦被擊中,劉小飛必定昏迷。
劉小飛不敢怠慢,只能向後退了一步,躲過這致命一擊。
而與此同時,約翰庫克早已等待多時,看到劉小飛向著後方閃躲過來,他毫不猶豫的一記右手勾拳向著劉小飛的後心部位狠狠打出。
劉小飛感覺到身後一股惡風撲來,頓感不妙,而此刻,布達加斯已經再次上前,封住了劉小飛前進的去路。左右兩邊的野田蹲坑和金豐俊兩人雖然只是緩緩的靠近,但劉小飛知道,在今天這個生死擂臺場上,他最需要防備的人就是這兩個人。
因為身為亞洲人,劉小飛非常清楚,韓國人和日本人是整個僱傭兵界,乃至整個黑拳世界中原本十分弱勢的存在,但是,一旦他們能夠在這兩個世界中站穩腳跟,那麼他們必定有超越常人的厲害之處。
劉小飛猜的沒錯,野田蹲坑雖然沒有出手,但是他在一點點的十厘米十厘米的向著劉小飛慢慢逼近,而他的步伐始終處於虛步姿態,作為專業高手,劉小飛非常清楚這種姿態的厲害之處,保持這種姿態的野田蹲坑隨時隨地可以彈出右腳給自己致命一擊,不管是鞭腿也好,穿心腳也罷,一旦命中,其威力不同凡響。
金豐俊也不是等閒之輩,他的臉上始終含著淡淡的笑容,但是,在那笑容的深處,卻隱藏著一抹狠毒之色。他的右拳上帶著一個拳套。劉小飛熟悉這個拳套的結構,表面上看,這種手套十分炫酷,但實際上,在這拳套上內建了一些異常陰毒的尖刺,如果金豐俊比較陰險的話,只需要在這尖刺上抹上一些毒藥,那麼一旦在劉小飛的身上擦破了一點皮兒見了血,劉小飛非死即傷。
面對四個人的前後左右夾攻,劉小飛唯有原地跳起一米來高,同時一記鞭腿向著站在自己左邊的野田蹲坑狠狠的砸了下去。
野田蹲坑臉上露出了一絲不屑的冷笑,用嫻熟的東北口音說道:“劉小飛,看來你是把我當成了軟柿子來捏呀。”
劉小飛沒有心情回覆他的閒話,因為就在他一記鞭腿砸下的同時,在他身後,金豐俊已經一拳向著他的臀部狠狠的砸了過來。
劉小飛清楚,關鍵時刻,絕對不能被金豐俊這個韓國人得手,因為他隱隱感覺到,這個韓國人的拳套裡的尖刺肯定有毒藥。
所以,他只能先攻破對方一點,為自己爭得一個不用四面受敵的有利局勢。
野田蹲坑並沒有直接和劉小飛對抗,而是毫不猶豫的閃開了自己的位置,他的做事原則就是,不論何時何地,都不把自己陷入困境,隨時隨地做好偷襲對手的準備,給對手以致命一擊。
劉小飛剛剛落地,布達加斯和約翰庫克似乎早有準備,兩人從劉小飛的正前方左右兩側幾乎同時向劉小飛狠狠的攻擊過來,而此時此刻,劉小飛已經在不知不覺之間,被野田東坑引誘進了擂臺的邊角之中,而烏達加斯和約翰庫克同時出手,已經封死了劉小飛任何的閃躲空間。在他們身後,金豐俊和野田蹲坑組成了第二波攻擊力量。
做一次,劉小飛只有兩個選擇,要麼直接硬扛兩位實力派硬漢的強勢攻擊,要麼就選擇跳出擂臺。
但是根據擂臺賽的規則,一旦跳出擂臺,劉小飛就算輸了。
而且,他們這場比賽籤的是生死約定,裡面明確規定,不論任何情況下,都不得主動跳出擂臺,否則對方有權邀請地下拳場的保安給予強勢輔助,保安可以使用任何武器進行攻擊。
也就是說,一旦跳出擂臺,等待劉小飛的將會是全場無窮無盡的追殺。而最終的目的就是跳出擂臺的人送上擂臺,但是,是不是能夠站著送上擂臺就不一定了。
劉小飛作為一個從生死邊緣掙扎出來的男人,他毫不猶豫的作出了一個男人應該做的抉擇。
劉小飛的雙眼中冒出了兩道憤怒的火焰,猛的一躬身,向前一步,將自己的腿插進了白人約翰庫克的兩腿之間,然後用自己的肩頭狠狠的撞向了約翰庫克的胸部。
直接將約翰庫克撞得向後倒退了兩三步,這才停住,而約翰庫克身後的野田蹲坑也只能不停的後退,為約翰庫克閃出迴旋的空間。
劉小飛雖然撞開了約翰庫克,但是當他站定之後,後背之上也露出了空擋。
黑人壯漢布達加斯猛的一記重拳狠狠的砸在劉小飛的後背上,劉小飛身體向前跌跌撞撞的邁出了兩步,這才勉強止住身形,隨後噗的一下吐出一大口鮮血,灑落在擂臺之上,化作片片美麗的鮮紅的花朵。
此時此刻,站在擂臺下的聶德坤看到眼前的情形,目眥俱裂,聲嘶力竭的吼道:“老大,不要打了,不要跟他們打了,這樣打太不公平了。就算是我死了又何妨,但是老大你可不能出事兒啊,我們那麼多的兄弟和他們的家人,都在指望著你來照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