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越點頭道:“有士兵探查過了,就掛在前面不遠的懸崖下,你想幹什麼?”
易師真皺著眉頭道:“現在還不好說,要不先把藤索砍下來吧,帶著應該有點用。”
王卓仁也說道:“他說的沒錯,去做吧。”
易師真又問道:“不知道附近有什麼平緩一點的江灘?這麼高的峽谷和懸崖,咱們也沒長翅膀,飛不過去。”
張越道:“從這裡往下游走幾里路,有一處江灘,那裡比較平緩,不過水勢同樣也很恐怖,根本沒法渡江。”
王卓仁沉思片刻,道:“先去看看吧!”
易師真忙說道:“王大人,留下一些兄弟在這裡,多打點旌旗,讓他們誤以為大軍還在這裡。”
張越笑道:“易兄弟心思果然細膩,就聽你的!”
熊蹯揶揄道:“什麼心思細膩,就是心眼子多。”
易師真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
於是眾人率兵繞著另外一條路沿著梧江往下游走,不多時就來到了張越所說的地方。
這裡的確比較平緩,繞過一段路走下去,就是一片長滿青草的坡地,有一條小道下去,小道旁邊都是些沙土和石塊。
易師真站在上面看了一眼坡地下面的江灘,對面也是差不多的坡地和江灘,但是中間隔著差不多有三十多丈寬的梧江江面。
江面上波濤洶湧,水勢聲音很大很嘈雜,渾濁的水翻湧著滾滾而下,激起無數浪花,捲動層層的深旋渦,滂湃奔騰,一看令人生畏。
易師真隨著王卓仁他們慢慢循路走下去,卻在不停地朝四周張望,這鬼地方要是渡江,恐怕比登天還難。
這時,他看到了不遠處的草坡上,有一個放羊的羊倌,正趕著一群羊在吃草,這時候水草肥美,正是放羊的好時機。
易師真不動聲色地數了數羊群,數量不少!
不到一會,他們就走到了土坡之下,正面梧江,站在江邊,和剛才在坡上看截然不同,滾滾的江水就像一群群兇猛的野獸,水氣氤氳,感覺隨時都能把他們吞沒。
所有人看著這群桀驁難馴的奔騰江水,陷入了無奈的沉思。
易師真站立在江邊,不斷地打量對岸,又來來回回地沿著岸邊走動,像是在丈量什麼。
王卓仁看到了,問道:“易小兄弟你可有辦法?”
易師真停下來,嘆息道:“辦法是有,只不過是硬辦法。”
王卓仁眼神一閃,道:“哦,還請說來看看。”
易師真指著江水道:“這裡和對岸正好高處江水不到一丈,如果咱們在這裡掛上一條繩索,然後弄來船隻,緊緊地拉著繩索,或許能過江。”
張越道:“易兄弟,你是不是想的太好了,繩索剛才倒是砍下來一大截藤索,不過這裡水流湍急,肯定沒有渡船,更加找不到讓大批兵馬渡江的船隻啊!”
王卓仁也點頭道:“就算有船隻,又如何拉繩索過去呢?”
易師真訕笑道:“所以說這是硬辦法嘛!不過,還有其他主意嗎?”
張越搖了搖頭,愁眉苦臉地看著對岸。
易師真眼睛轉了轉,然後說道:“王大人,剛才我看到一個羊倌在放羊,既然沒有渡船,那麼我們買了他的羊,殺了做成羊皮筏子過去,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