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姑娘,如果你再要有不舒服的地方,請及時告訴我,我再來給你診脈。”易師真對著躺在床上的楊玉嬋說道。
這段時間,自從楊玉嬋獨自殺了秦猛之後,蘇合香就告訴他,楊姑娘晚上經常做噩夢,還時不時地感覺胸悶氣短。
易師真自覺虧欠了她很多,因此第一時間趕過來替她診脈,雖然醫治普通人他經驗少得可憐,但是診脈看看是否有大病這種基本判斷,還是不會有問題。
楊玉嬋在床上微微點頭,輕聲道:“多謝官人。”
易師真嘆了口氣,道:“都是高人等這老傢伙,辦事不靠譜,如果當時有他在那裡,你哪裡還需要自己逞強,去殺了一個比自己高大強壯數倍的土匪頭子。讓你落下這個病根,我真的也很愧疚。”
楊玉嬋強笑道:“官人何必自責,我的命都是你救回來的,不然我就要被賣給天命坊了,到時候連留個全屍都不能。還有,你也錯怪高先生了。”
易師真一瞪眼,道:“我錯怪他?笑話!跟他認識快半年了,他什麼樣我還不清楚?”
楊玉嬋微微笑道:“還有一些事你不知道,當初他決定不在屋外照看我,其實他已經提前跟我說過了。”
“哦?”易師真皺著眉頭,覺得有些奇怪。
楊玉嬋道:“他那天跟我說,經過他幾天躲在外面對秦猛的觀察,從面相上診斷看,秦猛在秦府的這段日子,已經被酒色掏空了身體,精氣衰竭,身體乏力,看起來凶神惡煞,不過是外強中乾而已。”
易師真不服氣地道:“那也只是他觀察下來的判斷,你知道一個男人,就算病著,力氣也可能比你這柔弱女子要大許多呢!萬一他用強······”
楊玉嬋則突然有些羞澀地說道:“那高先生還說······他去向其他舞女打聽了訊息······她們說他曾日御數女,早已倦怠不堪······”
易師真也有些不好意思了,看著其他地方說道:“那高老頭說的也不可全信。”
“不,不是的。”楊玉嬋的臉色更加嬌羞,“我曾看過她們的身體,她們好些人的身體上都有傷,和秦夫人的傷口差不多,都在腰肢和臀······”
易師真依然犟嘴道:“這種事可說不好,難保他看到你,色心一起,什麼事都難說了。”
楊玉嬋道:“高先生已經花了點小錢,買通了兩個舞女,讓她們如果看到秦猛欺負我,立即跑過去告訴他。”
易師真這才回過頭來,看著楊玉嬋道:“這老傢伙,怎麼什麼也沒跟我說。”
楊玉嬋道:“所以,官人你錯怪他了,他是想保護我來的,我也有保護自己的能力。”
易師真想到那天高人等的那副盛氣凌人教訓他的那副模樣,心底還有氣,說道:
“難免秦猛還有其他手段,如果他下藥給你喝呢?還有,我在秦邦相的身上發現了一張金符,能夠抵擋你們菟族的青眼離魂神通,如果秦猛身上也有,你豈不是待宰的羔羊?”
沒想到,楊玉嬋說道:“官人,你還真猜對了,秦猛身上還真有藥和符籙,不過已經被高先生偷走調包了。”
易師真更加好奇地道:“這老傢伙怎麼什麼事都幹,你快說說。”
楊玉嬋道:“是這樣的,高先生聽說他日御······之後,很是好奇,認為他必定服用了什麼強盛之藥,所以潛入秦猛的房中,無意中發現了一包迷藥和幾張金色符籙,所以他就把迷藥調包了,還將他身上的符籙也給換掉了,那秦猛就更沒什麼手段來欺負我了。”
易師真這才恍然大悟,說道:“我說這老傢伙,以前幹了不靠譜的事,都是唯唯諾諾,腆著臉皮跟我們嘻嘻哈哈。這一次竟然教訓我那麼得勁,我還以為他吃了火藥,原來他心裡有底氣啊。”
楊玉嬋點頭道:“是啊,幸虧高先生,他說那包迷藥可不是什麼平常的迷藥,叫什麼‘迷仙散’,可厲害了,如果秦猛那天給我和其他舞女下藥了,我肯定難逃一劫,被他欺辱了。”
“迷仙散?”易師真努力回憶著什麼,“哦,我記起來了,在一本古醫書上看到過,那種迷藥聽說連神仙都能迷暈,的確非同小可。”
同時他也很疑惑,道:“可是這老傢伙,偷了這藥,想幹嘛呢?”
楊玉嬋道:“高先生肯定銷燬了,畢竟這種藥害人不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