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山坡上,五六十名清一色身披麻袋、頭頂鍋蓋、拿只襪子蒙單眼的匪人,嘴角含笑看著山腳下的勒勒車。
為首者不是別人,正是索托城武魂分殿殿主薩嘎提的大徒弟勒杜斯。
“老大,不對勁啊!咱們的弓箭都發射出去這麼久了,怎麼沒有聽到哀嚎聲?”
“是啊,以往這個時候咱就該衝上去打掃戰場了啊!”
“話說這個鐵疙瘩到底是個什麼玩意兒?竟然自己會跑,可比八抬大轎高階多了!”
“看樣子是純鐵打造的,賣到廢品收購站鐵定夠咱哥幾個喝一頓花酒的!”
“看,你們快看,那鐵疙瘩裡有人出來了!其中一個面板為什麼那麼紅,肯定是鮮血染紅了他!”
“可是他們為什麼還能動彈?”
……
在一眾小弟七嘴八舌的議論和質疑中,勒杜斯很自信地笑了:“別急,讓箭再飛一會兒!”
下一秒,便看到從勒勒車上下來的哲學和焱二人手指眾匪人站立的山頭,一臉興奮地衝了上來,邊衝邊喊著——
“衝啊!抓錢——啊不,抓匪賊了啊!”
“匪個球,趕緊滴,抓活的,下手輕點,要活的!”
“統統不許動!繳槍不殺!”
“你們可以保持沉默,但你們所說的每一句話都將是廢話!”
“拿錢——啊不,拿命來!”
看著釋放了武魂火力全開瘋了一樣衝過來的邪月和焱兩個人,原本站在那裡等著收人頭拿錢走人的一眾匪人徹底懵了,下意識地掉頭就跑。
“快跑啊,搶劫啦!”
“要殺人了啊!救命啊!”
“我們是良民,大大滴良民啊!”
“先說好,只劫色不劫財哈!”
勒杜斯撓了撓後腦勺,也徹底懵圈了:“什麼情況?好像應該是我們打劫他們才對吧?怎麼反過來了?別跑了,都他媽別跑了,統統給老子站住!”
被帶頭的這麼一聲怒喝,原本驚慌失措、六神無主的眾匪賊忽然就清醒了過來,停下腳步轉過身來,面面相覷。
“對啊!我們才是匪賊啊,要逃跑那也是對方的權利啊,我們為什麼要跑?”
“發生什麼事了?我看到你們都跑我也就跟著跑了啊!誰能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對方才兩個人,而且還是兩個孩子,我們跑什麼?”
“老大,我們為什麼要跑啊?求答疑解惑,謝謝!”
匪首勒杜斯黑這個臉徹底怒了:“鬼知道你們這幫玩意兒為什麼要跑!跑就算了還他媽喊出了劫色不劫財這樣丟人的口號,去死吧你們!”
就這麼一耽擱,邪月和焱已經衝到了眾匪賊面前。
勒杜斯覺得自己身為老大,這個時候必須得表現出該有的氣勢來,當即清了清嗓子冷冷地道:“要錢還是要命?”
“要錢啊,這還用說?”邪月和焱異口同聲地回答。
“臥槽,這麼上道?還以為那麼衝過來是要拼命的,誰知道是拼命來送錢的啊!”勒杜斯心中一樂,面不改色:“一個人一萬金魂幣,一手交錢一手交貨,否則撕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