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算好了先把老衛擒住,我直奔老衛而去,我腳下的速度很快,幾步就要到了老衛的跟前了,老衛把倒是不緊不慢,好像早有準備一樣,把手裡的嗩吶收了起來,然後朝著我笑了一下,我以為他是想跟我肉搏,下一刻,詭異的一幕發生了。
老衛竟然張開了雙臂,朝著懸崖跳了下去。他竟然跳崖了,我雙目圓睜,幾步到了老衛剛剛站立的地方。
老衛的身體已經進入真的朝著懸崖落了下去,這座山雖然不算很高,但是這裡是山頂,距離地面最少也有三十多米,這要是掉下去必死無疑。
我目光望向懸崖的一瞬間,心頭不由的一驚,我原本是沒有想著殺老衛的。
老衛跳下去的瞬間,那些紙人也都僵立不動了。
下一瞬間,我意識到事情好像有些不對,來這裡之前我看過這裡的山勢,這山頂是一個磨刀石的形狀,這裡是吉山出兇屍的地方。
現在兇屍還沒有出來,老衛這麼輕易的跳了懸崖,這裡透著古怪。
我抬手看了一眼星空,今天的星空格外的亮,我眯著眼睛看了足足的十幾秒,腦子迅速的分析著。我突然意識到,不對,我當初的猜測是錯誤的,之前看山的地形這裡是吉山出兇屍,這兇屍本來是應該在這山頂之上的。現在老衛突然跳了懸崖,我腦子裡一片混亂。
就在我想不明白的時候,懸崖下邊傳來了聲音,“馬中元,你想殺我,沒有那麼容易。你小子今天讓我刮目相看了,我在山下等你們,希望你們不要讓我失望。
果然懸崖下邊一束光照了上來,不住的對著我晃動著,就好像在跟我耀武揚威一般。
沒想到老衛跳下懸崖竟然沒有死,從這麼高的地方跳下去不僅沒有死,更是一點事情都沒有,難道他有什麼秘法。
就在我心裡疑惑的時候,張小北指著一處地方說道,“繩子。”
果然,懸崖上又跟繩子在不住的晃動著,剛剛我所有的注意力都在老衛的身上,根本沒有注意到那裡還要一根繩子。怪不得老衛沒事,他是腰上應該是繫了繩子的,就好像高空彈跳一般,跳下也沒有事情。
我手裡死死的握著閻王陰陽筆,嘴唇用力的咬著。
“走吧,他既然在下邊等著咱們,就去會會他,已然是結了樑子了,就是不死不休了。”白紙人一臉平靜的說道。
白紙人說的對,我們已然跟他結了樑子,恐怕就算是我們想撤手,老衛也不會放過我們的,況且這老衛為了達到目標,實在有些不擇手段。
不說馮德寶的事情,就是這人點燭還有這些人皮紙紮,不知道他害死了多少人,而且手段實在是殘忍至極。
我雖然只是一個遷墳師,但是學了本事,就不能眼看著惡人繼續作惡下去。
思及此,我點點頭,讓鬼娃扶著已經有些嚇傻的馮德寶慢慢往下走,我們則是快速的朝著山下而去。
路上的時候,老於告訴我們,老衛不僅懂得紙紮術,他還懂得很多的邪術,讓我們務必要小心。
我問老於,可知道老衛的師父是何人,老衛本事如此的了得,他的師父應該不是一般人。
老於搖了搖頭,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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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於這人很是神秘,一般不會在人前露出真面目的。他露出真面目的時候,通常都是要殺人的時候,他們能夠相識,完全是老衛想跟老於切磋一些紙紮術的手藝。
老於對於紙紮術是真的喜愛,甚至可以說自愛到了痴迷的地步,這點從他把自己打扮成紙人就能看的出來,他對於紙紮術也是深有研究的,所以兩個人成了朋友,經常在一起討論各種紙紮術,甚至還有一些紙紮術的邪術。
“其實,你們說的紙人招魂並不是邪術,這個是用來給丟魂的人招魂用的,有的人丟魂比較輕,稍微叫一下就能回來了,但是有人丟魂時間長了,用平常的辦法根本叫不回來,只能用紙人招魂了。”
“只是後來被一些心術不正的人用來作為謀取利益的手段了,所以才成了人們口中的邪術。”老於嘆了一口氣說道,“老祖宗的東西越來越偏離了原來的方向。”
“說的沒錯,老於大哥,你說到我心坎裡了,現在很多人為了謀取利益,什麼手段都用的出來。”白紙人在一旁感慨道。
張乾龍倒是一直都沒有說話,他臉色有些不好看,不知道在想什麼。
眾人一路上走的很快,大家都在回到此刻沒一分一秒都很重要,可能我們晚去一分鐘,老衛的佈置就會多一點,對於我們來說更加的不利。
眾人冒著從山上滾落的風險,也就片刻的功夫,直接衝到了山下。
然後朝著懸崖的位置而去,走了一段之後,路變得不平坦了起來,雜草也多了起來,到處都是灌木橫生。
穿過了灌木叢,我們來到一片開闊的地方,朝著前邊望去,竟然是一片圓形的山潭。
山潭邊緣的位置都是有些打滑的鵝卵石,潭水在月光的照射下,顯得黝黑森冷,天上的月亮倒映在潭水裡,顯得異常的森冷,潭面之上泛著詭異的白光。
在深潭的正中央有一條黑色的小船,一個人一手背在伸手,一手摸著下巴,朝著我們這邊看著。
小船之上不僅有一口棺材,還亮著一盞燈,那盞燈掛在小船的風杆之上,發出了綠幽幽的光。
看到那盞燈的時候,我心頭一緊,因為那盞燈竟然是用人的頭骨做的。綠幽幽的光透出頭骨的眼睛發出來,顯得異常詭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