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我沒有再隱瞞,把龍骨的事情也說了。張小北氣的一拳錘在桌子上,眼睛裡冒著火說道,“周逢年實在太可惡了。”
看著他生氣的樣子,我苦笑了一下,“算了,怎麼說都是因為我的原因,這也算是我欠周家的吧。”
“中元,要不咱們趕緊離開這裡,周逢年他願意去送死,讓他自己去好了。天羅女煞可不是咱們能對付的了的。”張小北眉頭皺的都能夾死一隻蒼蠅了。
把墳埋在自家的門口,還弄了一個天羅女煞的局,這就是為了讓她成兇。這中間肯定有不為人知的秘密,或許這就是一場算計謀殺,也怪不得這些年那家人都死了不說,村子裡還死了不少的人。
“我聽師父說過,天羅女煞撞祟的本事可是強橫到令人髮指的。他老人家說過,他遇上都得趕緊跑。”
“我知道你最近學了不少新東西,但是你再強大,能強大到比我師父還厲害。”張小北勸道。
老太太的講述和周逢年當時的反應,我當時雖然也明白那個女人比一般的祟客強橫,但是沒想到這麼的厲害,我心裡一時也有些亂了。
我不是怕死,我現在是還不能死,瞎子爺爺還沒有找到,我要是今天葬送在這裡,那豈不是太不值得了。
可是周逢年龍骨已經收了,我也答應他了,做人又不能不僅信譽,特別是我們作為遷墳師的,只要一旦答應了替對方遷墳,那就等於是簽了軍令狀一般。
張小北也是眉頭緊皺,眼神裡透出幾分驚疑和詢問。
“這次我自己一個人去,你們就不要去了,在這等我就行了。”我道。
明明知道是危險的,又不得不去,那就不連累他們了,讓我一個人去承擔。
張小北一下就怒了,“你想這麼半天,就想出這麼一個爛主意,你你把我當成什麼人了?”
看張小北這麼生氣,我趕緊解釋說,我不是那個意思,李老鬼說過我命硬,或許能活著回來。
張小北罵我放屁,要不都不去,要不一起去,沒有道理讓我一個人去的。這時候,鬼娃也進來了,他也要跟著去。
我知道他們兩個人的固執,也就不在勸他們了,時間過得很快,離我和周逢年約定的時間還剩下一個小時了。
朱三這邊派出去採買東西的人已經回來了,我需要的畫符咒的東西基本上也都買了回來,只是有兩樣比較特殊的,他們在縣城找遍了也沒有賣的,也就沒有買回來。
朱三對此是連連道歉,我跟他說無妨,這兩樣東西卻是比較特殊,這個小地方沒有也屬正常。
回到我們之前待的院子,一股濃烈的屍臭味道撲面而來。
原來那個中年男人的屍體被人放進了一口薄棺材裡,等著我們回來問問怎麼處理。
張小北看了那屍體一眼,說道,“這是一具活屍,應該是被那鬼東西吊著一口氣,雷擊木把他那口氣打下去了,他也就徹底的死了。”
活屍的特性就是因為心裡有執念,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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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都咽不下最後一口氣,但是與此同時,他們也會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身體腐爛,痛苦無比。
不化煞的活屍是比較好對付的,只要把他那口氣打散或是了卻他的執念,也就沒事了,但是對於化煞的活屍就麻煩很多了,屍體的怨氣重,幾乎很難腐敗,就會形成很兇厲的屍煞。
張小北讓朱三找人把棺材抬下去,看看有沒有人認識,找到家裡人,好好安葬了。
同時張小北說那個侏儒的屍體也不能留著,要是我們能活著把那個女屍處理好了,把那個侏儒也一起埋了。
我點頭,這個中年男人應該是被那個侏儒害死的,我們留著他,他還會害人的。
回到房間,看了看時間已經不早了,我趕緊開始畫符。劉伯罡給我的那本書上有一百多種符咒,我雖然已經全數讀懂,但是有些符咒實在太過複雜,我試著畫過幾次都沒有成功。
這次也是事態比較緊急,只能是再試著畫了。
根據朱三派人買回來的現有材料和那個女屍的特性,我選擇了中等厲害的氣指符,他的全稱是‘鬼祟破盡四方德安破煞氣指符。’
這個符咒的要領是把混了黑狗血的硃砂沾到手上,用氣崔動手指畫符。我沒有那個本事,只能直接用手指畫了,我感覺效果應該差一些。
畫了半個多小時,畫了十幾張都沒有成功,我額頭上的汗水不斷的滴落下來,手指頭都有些打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