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暖暖的眉心明顯有些顫抖,他的嘴唇也微微的抿成了一條線。
此刻我的眉頭不由的皺了起來,一個大活人的這樣的割腕放血,能撐得住多久。
我心頭不由的沉了下來,這閆暖暖儘管跟我認識的時間不長,但是他是一個大活人,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就這麼死在這裡。
“閆先生,這……”我皺著眉頭說道。
我說話的時候,那邊的閆暖暖已經單手握住了自己的手腕,他快速的扯出來一張白布,死死的纏住了傷口。
我原本是打算勸說閆芳瑞的,但是現在看來,這閆暖暖並不是那麼迂腐的人。
只不多下一刻,閆芳瑞微微的挑了一下眉頭,他沉聲喝道,“暖兒,血還不夠,莫要收手。”
閆芳瑞的語氣變得祥和了不少。
“爺爺……我……”過多的失血明顯讓閆暖暖的臉色略有蒼白,他額頭上也有汗水,眉心中還帶著痛楚,此刻他顯得倒是有些脆弱。
“暖暖,再放一些血,很快就夠了。”閆芳瑞看了一眼地面說道。
我聽的清楚分明,這話語就在是溫和的勸慰。
我心頭猛地跳了起來,此刻的地面已經才有一半的地方澆灌了鮮血,剩餘的一半都澆灌了,這閆暖暖身上的血恐怕要流乾了。
閆暖暖緩緩的抬起了右手,被包紮好的左手重新摸出了那把鋒利的匕首,直接劃破了右手的手掌。
鮮血再一次的流淌了下來,不過,比起之前割腕要明顯的少了很多,流的速度也慢了很多。
閆芳瑞的眉頭皺了起來,他再一次開口道,“暖兒,手掌的血是不夠的,割腕。”
他此刻的聲音相比於剛剛的勸慰,變成了命令。
閆暖暖的身體明顯的一顫,他臉上明顯多了一種神色,就是對於死亡的畏懼。
世上的人幾乎是沒有不怕死的,除非是那些大賢之人,他們的思想超越了生死。顯然閆暖暖不過是一個十五六歲的小姑娘,他怎麼可能有那種境界。
剛剛以血為祭,他沒有猶豫,應該是他覺得只要控制好分寸,他是不會有事的。
現在閆芳瑞卻是要他不要停下來,就明顯的越過了一絲的分寸。
“爺爺……我……我快不行了……”閆暖暖用力的咬住了下唇,他的聲音裡也帶著幾分的顫抖。
閆暖暖的眼睛眯了起來,略有喘息,聲音虛弱的繼續道,“爺爺,難道你為了進到大墓中,竟然連孫女的命都不管了嗎?”
雖然他這句話聲音不大,但是從裡邊透出來的那股子質問,卻是讓我愣了一下。
這個小姑娘給我的第一印象就是那種溫溫柔柔的孩子,他竟然能對閆芳瑞問出這樣的問題,這是我沒有想到的。
閆芳瑞的眉頭也不由的皺了一下,他顯然也沒有想到一向乖乖聽話的閆暖暖竟然會質問他。
“暖兒,你不是想去山外邊看看嗎,等咱們把大墓破了,找到救治爺爺性命的東西,我會帶你出去的,到外邊的世界好好的看看。”
“現在多放一點血,等回去好好的修養一些時日,也就恢復了、”
閆芳瑞的聲音裡帶著勸慰和誘惑。
閆暖暖的表情猶豫了,他用力的咬著嘴唇,手重新握住了刀子,看樣子是準備繼續割腕。
我知道自己不能不管了,為了進到大墓裡,害了一個花季女孩子的命,這怎麼能行,這大墓就算是不進了,也不能這麼做。
“閆先生,你不能因為他不是你的親孫女,就不管不顧他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