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圍著那些小鳥的周圍小心而仔細的探查著,很快,發現了蛛絲馬跡。
有一處朝著灌木叢中去的地方,那裡似乎有東西在地上掃過一般。順著住處痕跡,我們進去到了灌木叢中。
果然,很快又發現了一處痕跡,這裡比之前的要明顯一些。鮫人上半身是人,下半身則是魚。顯然這裡就是那鮫人留下的痕跡。
看來跟我猜測的一樣,鮫人並沒有下山進村子,而是進到了樹林裡。
三個人越是往裡走,裡邊越是安靜,甚至安靜的有些詭異。三個人都意識到了不對,一般情況下,樹林子裡怎麼可能沒有鳥叫聲。
我們越是往裡邊走,周圍的氣溫越來越冷,我們更加的警惕了起來。可能因為空氣中太冷的原因,我鼻子受冷難受,一個噴嚏打了出來。我趕緊捂住了自己的嘴,因為我感覺不遠處有一雙眼睛正在盯著我們。
三個人同時停了下來,他們兩個應該也感覺到那股子煞氣。
山裡的空氣原本就有些潮溼,現在則是更加的潮溼起來,我感覺身上的衣服似乎都黏到了身上一般,特別的不舒服。
三個人都沒有說話,我們互相點了點頭,然後三個人慢慢的向著一個方向走去,因為我們都感覺到了那股子煞氣。
黑夜之中,整個森林靜寂的好,只能聽到我們三個踩在樹葉上發出的輕微的聲音。還有就是我們三個的心跳聲,撲通撲通聲。
說不緊張那是假的,畢竟我們這次要對付的可是一具鮫人的屍煞。而且還是鮫族的祭司。
感應到的煞氣越來越重了,身上的羅盤指標轉動的越來越厲害了。這會,我們也走到了樹林的盡頭,朝著前邊看去,前邊不遠處有一片草地。
我們感應到的那股子煞氣就是從那個地方過來的,羅盤上的指標指的也是那處地方。
白天屬陽,夜晚屬陰,晚上的煞氣要比白天強烈太多。我還記得上次我們在柳樹林子裡見到那鮫人的時候,當時還是白天,他還被符咒鎮壓著,當時我的手碰到壓著他的石頭的時候都流出了血。
現在是晚上,他身上的符咒又被解除了,現在我們還沒有看到他,那股子壓迫感已經冒了出來。我額頭上的冷行不由自主的冒了出來。努力的平復了一下劇烈的心跳。我們走的更加的慢了,儘量不發出一點的聲音。
走在最前邊的張小北先是站住了,並且朝著我們擺了擺手。他好像是看到了什麼,我們停下來順著他的目光看了過去。
只見草叢中果然有個黑影,不對,根本不是一個,而是兩個。一個躺在地上一動不動,這人我們看的不是很清楚。不知道他是誰。
而另一個則是跪在那人的身邊,看他的身形就是那個鮫人無疑了。他的腦袋已經快捱到地上那個人的臉上了,似乎在聞著什麼。
我腦袋不由的嗡了一下,整顆心一下提到了嗓子眼。
就在我考慮該怎麼辦的時候,張小北已經衝了過去。張小北是道士,刻在他股子裡的就是破煞驅邪救人。現在看到有人遇到危險,他定然不會見死不救。
張小北過去了,我跟鬼娃自然是也不會袖手旁觀的,我們兩個也跟著跑了過去。
原本跪在地上的鮫人,聽到有聲音,他並沒有站起來,只是把頭抬了起來。看他的樣子,他好像根本沒有把我們當回事一般。
“趕緊把人放開。”張小北大喝一聲。
鮫人的臉被一塊麵紗罩住了,山風凌冽的吹拂下,他臉上的面紗簌簌而動,時而露臉,時而又落下。
之前在柳樹林子的時候,我見過他的長相,現在他的臉罩在面紗下,顯得很是神秘的樣子。
此刻,我清晰的感覺到了四周瀰漫著的濃烈的怨毒和殺機。
“你們幾下毛頭小子也敢攔我,你們可知道我是什麼人,我是鮫族的祭司,掌控著整個鮫族的生殺大權,我讓你們生,你們生,我讓你們死,你們死。”他的聲音冷冽無比,透出來的是那種進入到人心的冷。
雖然開始看不清他的表情,但是他說話的語氣越是傲慢無比。
張小北搖咬了咬牙,直接提著手裡的指天劍朝著鮫人刺了過去,他一下又快又猛,端的是殺機凌厲。
此刻,天上的月亮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升了起來,月光之下,指天劍散發著淡淡的鋒銳白芒。
張小北這是想一劍把鮫人直接斬殺。鮫人並沒有動,就在指天劍要到他的跟前的時候,他的手裡不知道怎麼多出了一根黑乎乎的棍子,準確的說不是棍子,看外形更像是人的腿骨。
指天劍碰到那根棍子上後,張小北的身體陡然往後退了幾步,好像遭受了電擊一般。
張小北一手扶著胸口,一手用力的握著指天劍,連連的後退了七八步,手裡的指天劍杵到地上,他才站穩了。
“小北,你怎麼了?”我原本是想衝過去的,看到張小北這幅模樣,我陡然的停住了腳步。
“有東西咬了我這一口。”張小北用手指著胸口的位置說道。
我趕緊的把他胸口的位置扒開,果然張小北的胸口已經黑乎乎了。就像是中毒了一般。
“蠱毒。”鬼娃脫口而出的兩個字,我和張小北都是一驚。蠱毒這個詞我倒是聽說過,但是這東西我覺得是不存在的,沒想到居然在這個地方見到了。
張小北的胸口那片黑乎乎的顏色似乎在蔓延。
看到張小北的傷口,我一下就著急了起來,直接提著棍子朝著那鮫人打了過去。
鮫人還是沒有動,這是輕輕的說了幾個字,“你也是過來送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