鏗鏘一聲,兩柄刀狠狠的看在了雷擊木的棍子上,我胳膊一陣的發麻。這撞祟兇屍果真的厲害。
我的身體不由的往後退了一步,慣性的力量讓我控制不住自己的身體,陡然的踉蹌後退了幾步。
就在這時,紙紮的胸口,猛地伸出了數道銀針,朝著我的臉射了過來。
銀針也就是眨眼的功夫已經快到我的面門只上了。
我速度也很快,猛地抓起腰間的羅盤,用方盤的北面直接擋住了頭臉
空氣中發出了“叮,叮,叮!”的聲音接連不斷的響了起來,銀針撞擊在方盤上的力量逼的我連連後退了幾步,我收住腳步的時候,已然擋他發過來的銀針。
人皮紙紮兩招落空,但是並沒有停下來,手裡的刀接連朝著我的身上砍了過來。
豆大的汗珠從我的額頭上滾落了下來,這套著人皮紙紮的紙紮匠果然厲害,他招招狠厲,而且他就像是不知道疲憊一般,對我緊追不放。
身手一直都是我的短板,不過因為我肚子有善屍丹,我的體力補充很快,雖然落了下風,但是他也沒有佔到便宜。
我想用閻王陰陽筆畫符,當時他根本不給我機會拿筆。
就在我要堅持不住的時候,遠處傳來了公雞的打鳴,“喔喔蹄——”
那人皮紙紮好像受了什麼刺激一般,陰翳的眼睛看
了我一眼,然後一個轉身,消失在樹林子裡。
我一手拄著雷擊木的棍子,眼睛看向他跑去的方向。
心裡不由的暗自慶幸,多虧天亮了,不然的話,今天小命可能就交代了。
我正在慶幸的時候,遠處又傳來了腳步聲,而且那腳步聲很是凌亂,好像不是一個人。
不知道對方是什麼人,我趕緊把身體躲在一棵大樹的後邊。
很快,那幫人出現在我的視線裡,居然是劉不通他們。他們一個個面容疲倦,身上的衣服有的破破爛爛的,有的身上都是樹葉子,土。
最狼狽的還是周逢年,衣服破的幾乎成了布條,身上腦袋上都是土和樹葉子。
他們看我突然從大樹後邊出來,張小北問我怎麼會在這,我告訴他們,我過來找他們的時候,在這遇到一具人皮紙紮。
我問他們是怎麼回事,周逢年率先開口了,他先是罵了一句髒話,然後吐了一口,這才說道,“差點小命不保了,幸虧周道長救了我。”
原來,他們進了林子後,先是迷了路,後來找到路後,先是更夫敲鑼,敲得他們一陣犯暈,後來又遇到幾十具屍煞,他們跟那群屍煞打鬥到現在,直到天亮了,那群屍煞才離開。
“中元,你說一個小小的陰山鎮怎麼會有這麼多的青屍,而且那些兇屍都兇的很。”周逢年一邊把頭上的樹葉子和土往下劃拉,一邊問道。
“他們不是陰山鎮的兇屍,陰山鎮從建鎮到現在才一百多年,兇屍都被焚燒了。除了那些不知道的,被人偷著埋的。”張大伯在一旁介面道。
張大伯說的是事實,幾十個青屍,一個小小的陰山鎮怎麼可能會有,這隻能是謝阿蓮在別的地方帶過來的。這對於趕屍匠來說並不是什麼難事。
“你們可看到謝阿蓮了?”我問道。
“見著人就好了,我們這半天就跟那些屍煞鬥了。”周逢年道。
“回去說,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劉不通在一旁說道。
我們回到陰山鎮的時候,天色已經大亮了。
回到張大伯家,我問張大伯可對更夫瞭解。張大伯皺著眉頭說道,“倒是知道一些,不過,我也沒有見過,這是聽人講起過。”
“更夫為在下九流中佔第四位,普通的更夫是提著油燈,敲鑼打更,就像是你在電視裡看到那樣,嘴裡喊著‘天乾物燥,小心火燭。’這是普通的更夫。”
“另一種更夫則是有手段的更夫,他們是專門為閻王跑腿的,他們敲的鑼,驚得是魂,要的是人命。”
“所有咱們這個圈子的人,不管是風水師,還是陰陽師都不願意招惹更夫。”
“同時,今天你也看到了那具人燭。一般的更夫打更的時候,拎著燈籠,不一般的,便是提著人燭,人點燭,鬼吃香。”
張大伯說道這裡,看了我一眼,然後才說道,“以前在山陰鎮也有打更的,只是後來跟著我二叔去了閔城,後來就不知道蹤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