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趕緊把鞋子重新放了回去,然後把盒子蓋上。張家是鞋匠,傳家寶是一隻陰鞋,也沒有什麼奇怪的,不過這隻陰鞋除了冰涼外,我並沒有看出其他的。
剛把陰鞋收起來,開門的聲音傳來,張大伯從外邊走了進來。
他告訴我,他跟張乾坤明天一早去那個地方,看看能不能先在周圍佈置些符咒,暫時壓制住那東西。
張大伯的想法的確不錯,但是從今天的情形看,那東西顯然已經成了惡屍。在外邊貼符咒顯然作用並不是很大了,而且我也想過用符陣,但是就目前而言並沒有太有效的符陣。
凹陰風水局中的那具黑屍,我們只能猜測是很兇的屍,具體他兇到什麼地步,根本無從得知。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向來都是比較被動的做法。既然已經察覺了,若是等到那兇屍更兇了,我們麻煩肯定更大。
如果想出一個好辦法,搶到戰局先機的話,說不準能在保證人身安全的情況下破了那兇屍。
不過,我現在擔心的不止是那具兇屍,還有楊柳青,他現在突然來到這個鎮子,難道就是單純的為了我,我不覺得他對我的仇恨這麼大,會跟著我來到這個地方。
楊柳青雖然有羅易跟著,但是楊柳青的那個徒弟一直都沒有露面。想到楊柳青,我突然想到楊柳青之前說過一句話,他當時說雖然我們破了陰山村的蓮花陣,但是他給陰山村下的詛咒沒完。難道他說的詛咒就是凹陰風水局裡的那具屍體。
想到這裡
,我心裡不由的一陣發寒,當時他說這話的時候,我並沒有往心裡去,只是覺得他說的就是一時的氣話而已,現在想想他這個局應該是多年以前就設下了。
想到這裡,我拿起電話,撥通了周逢年的電話,當初楊柳青說過,會讓他的徒弟去找周清風的。要想知道楊柳青的徒弟是誰,長什麼樣,恐怕只能問周清風了。
很快,周逢年的聲音傳了過來,“馬中元,真是稀客,你怎麼想起給我打電話了,是不是有什麼事。”
周逢年這個人太過於倨傲,雖然我們也合作過幾次,他幫過我,我也幫過他。但是關係總是好不起來。
我也沒有拐彎抹角,直接把自己的意思說了一遍。周逢年在那邊沉默了一下,也沒有問我原因,說是把照片發給我,然後掛掉了電話。
很快,一張照片發了過來,看到照片上的人,我心裡不由的一驚,照片上的人居然是在張家幫助張家爺爺紙人借命的那個姓謝的女人。
就在這時,電話響了起來,我看了一下是周逢年打過來的,接起電話,那邊傳來的是周清風的聲音,“中元,你是不是遇到什麼麻煩了,有需要我們周家幫忙的,你儘管開口。”
周清風的話讓我心裡很是感動,這老頭對我從來都是和藹可親的,就跟瞎子爺爺一樣。
周家在風水方面比較出眾,在對付屍煞方面反而是有些弱。所以我不準備告訴周清風實情。為了不讓他擔心,我說遇到一點小麻煩,我能解決的。
周清風在電話那邊也沒有再繼續追問,只是告訴我楊柳青這個徒弟名叫謝阿蓮,雖然是個女人,但是本事卻了得,除了精通陰陽術外,還精通很多匠人的本事,像紙紮匠,雕刻匠,趕屍匠……
結束通話了周清風的電話,我頭皮一陣的發麻,看來這次我們是遇到硬茬了。上次在張家,那個女人應該並沒有顯示出他全部的本事。當時要是知道他就是楊柳青的徒弟,說什麼也不能放他離開。
楊柳青的徒弟查出來了,還有一個讓我擔心的,就是那隻黃皮子了。黃皮子本身沒什麼本事,但是他能迷人的眼睛。只要被他迷了眼睛,要是沒人救助的話,那就是九死一生了。
楊柳青,那具黑屍還要那隻黃皮子,同時出現在了陰山鎮,恐怕並不是巧合,這其中到底有什麼關聯,我現在也想不明白。
腦子裡正在思索的時候,外邊傳來了急促的敲門聲,我看了一下時間,已經是將近十一點了,誰這麼晚敲門。
張大伯也聽到了,我聽到外邊傳來了他問話的聲音,伴隨著開門的聲音,“這麼晚了,誰呀。”
“米線兒,怎麼是你,發生什麼事了?”
張大伯去開門的時候,我已經穿好衣服準備出去了,聽到他說米線兒,我一下從屋子裡躥了出去。
院子裡果然站著的是米線兒,米線兒一邊呼呼的喘著氣,一邊斷斷續續的問道,“大伯,您看到我外公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