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他過去了,我們三個也都跟了上去。越是往前走,那種陰冷的感覺加重了幾分。
同時還有另一種感覺,有一雙眼睛,正躲在暗處盯著我們,讓我感覺很是不舒服。這是本能的第六感。
但是當我去看的時候,卻是什麼都沒有。周圍雖然有樹木,但是此刻地上的草還沒有發芽,周圍的樹林也顯得有些荒涼,並不是很茂盛。就是躲在樹林裡,也能看的到,但是周圍靜悄悄的,什麼都沒有。
來到青色的塔身跟前,先是圍著塔看了一圈,手摸上塔身的時候,一股冰冷而陰冷從塔身上傳了過來。
與此同時,我聽到嗖嗖的聲音從我身上傳了過來。我立即意識到那是羅盤發出的聲音,不由的眼皮跳了起來。
把羅盤拿在手裡,羅盤上的兌針快速的轉動著,就像是要從裡邊跳出來一般,這種情況我遇到過很多次了,知道這是有惡陰介入。
“那裡邊有口棺材!”鬼娃突然說道,他聲音不大,但是卻引起了我的注意。
聽到他這話,我趕緊來到那道掛著大鎖的大門跟前,透出門縫朝裡邊看過去,那裡真的放著一口黑漆漆的棺材,那棺材架在三條長竹凳子上。
黑漆漆的棺木,透著一股子壓抑感。
除了那口棺材外,無意間我還看到一張畫,那張畫掛在牆壁上,紙張已經發黃的厲害了,不過,上邊的人倒是能看清楚。
畫上畫的是一個男人,那男人身材消瘦,並且臉很尖,印堂狹窄,人中短。鼻樑骨突起,眉短於目,眼神兇暴,蜂目鼠嘴。
雖然我不懂的面相,但是那畫中的人給人一種奸詐感。
我透過門縫朝裡邊看著的時候,我感覺身邊有個身體在發抖,我側臉看了過去,是鬼娃,他此刻臉色難看至極。
鬼娃的臉色煞白,渾身在發著抖,半張著嘴,嗓子裡發出了嘶啞的聲音,但是那聲音極低。
看到鬼娃這幅模樣,我也嚇了一跳。我們在一起可以說經歷過無數的大風大浪了,就算是看到天狼咒的時候,鬼娃也沒有如此過,他現在居然這幅表情,難道那塔裡的“人”有什麼特別之處。又或是鬼娃看到了什麼。
我眉頭不僅皺了起來,拍了鬼娃的肩膀,“鬼娃,你沒事吧。”
鬼娃這會也緩了過來,他直接開口說道,“等回去再說,我們趕緊離開這裡……”
他話音還沒有落下,天空突然黑了下來,一片烏雲蓋住了耀眼的太陽。
同時,空中突然有東西俯衝了下來,我還沒有來的及看清楚,後腦上便傳來一下痛感。
“不好,是烏鴉!”張小北一聲低喝,“都小心點!”
他話音落下,一大群烏鴉從四面八方飛了過來,將我們四個人團團圍住了。
四個人趕緊把手裡的兵器拿了出來,我用手裡的雷擊木棍子不住的在頭頂和身體的四周揮舞著,儘管這樣,烏鴉實在是太多了,身上和頭上還時不時的被烏鴉啄上一口。
一時間烏鴉帶著詛咒一般的的叫聲響徹了四周。
“我們的趕緊離開這個地方,往山下跑。”羅釗大叫一聲。
羅釗說話的時候,手裡的棍子朝著當前幾隻烏鴉打了過去,隨後往山下衝去。我們也緊跟在他的身後。
我們一口氣跑到了半山腰,但是那些烏鴉陰魂不散一般的跟在我們身後。
半山腰有一處房子,那房子破舊不堪,要是風大一點都能把房子給吹倒了。
房子破爛的大門突然開了,一個女人朝著我們喊道,“快來這裡。”
此刻,我們也顧不得其他了,直接進了那個房子。
那群烏鴉也跟著飛進了院子,直到我們進了屋子,他們還在外邊盤旋著,不肯飛去。
進到屋子裡邊,把門緊緊的關上,我們才心安了一些,長出了一口氣。
當我們看清楚眼前的女人的時候,眾人不僅一愣,眼前的這個女人居然是我們在村口看到的那個有些痴痴傻傻的女人。
此刻,他身上依舊穿著那件寬大的衣服,正在看著我們。
我不僅皺了眉頭,昨天我們來村子的時候,我原本是想看看那個石碑上的字的,面前的這個女人突然把石碑抱住,嘴裡還大喊著不能看。
女人看到我們看她,臉上重新露出了痴痴傻傻的笑容,然後嘴裡咿咿呀呀的吟唱了起來。
他唱的童謠曲調還是我們聽不懂的詞,但是透著熟悉的感覺,這不是昨天傍晚的時候,我們聽到的童謠嗎。
“這位大姐,謝謝你救了我們。”我鄭重的說道。
女人嘴裡發出了嘿嘿的笑聲,並沒有回答我,而是繼續唱著那首童謠。
面前的這個女人好像是在故意裝瘋賣傻。剛剛他讓我們進到院子裡躲避烏鴉的時候,那個神情,那個舉動沒有一點痴傻的樣子,現在他突然判若兩人,我覺得這個女人身上肯定有什麼不為人知的故事。
顯然,羅釗也看出來了,他對女人輕聲的說道,“大姐,我們雖然是外鄉人,但是你救了我們,我們也不是忘恩負義之人,你有什麼需要幫助的,我們一定會幫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