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背上把狼牙鏟拿了下來,然後把杆拉了出來,這才小心翼翼的把帷帳挑開。
我的動作格外的小心翼翼,帷帳被開啟這後,我的心臟不僅猛的收縮了一下,我們剛剛看到的人的影子,竟然是一張懸著的人皮。
人皮懸在半空中,就好像人一般。
鬼娃和羅釗都後退了一步,我也後退了半步,一張人皮怎麼可能站在那裡,我們仔細看後才發現,原來他是被跟細的魚線掛在那裡。
人皮可能因為時間太長,已經有些乾癟了,眼窩的位置露出了一個窟窿,看的人頭髮都豎了起來。
“這東西為什麼放在這裡?”鬼娃的臉色有種壓抑不住的蒼白,他的眼睛睜的大大的,瞳孔也不停的收縮。
我下意思的也摸出了羅盤,更是把雷擊木握在了手中,擔心會突然發什麼事情。
令我腦袋嗡了一聲的是,羅盤的兌針在不停的轉著,這說明這裡鬼祟比較多。
就在我們發愣的瞬間,頭上的房頂突然響了起來,隨著咔嚓一聲,房頂上突然掉下來一個東西,這個東西掉下來的位置剛好在羅釗的頭上。羅釗的反應也夠快,一個急轉身,那東西直接摔在了地上。
我們看過去的時候,發現掉下來的竟然是一個‘人’,這個男‘人’看著有五十多歲的年紀,精瘦精瘦的,瘦的簡直可以用皮包骨來形容了。
確切的說,我不不知道他是人還是鬼,男人瞪著一雙空洞的眼睛看著我們,他的眼神裡沒有任何的表情。額頭上的汗水順著臉頰流了下來,有的流到了眼睛裡,一陣酸澀難受,心裡那種恐懼感卻瀰漫的愈來愈多了。
三個人都同時後退了幾步,定下心神觀察了一下,站在我們面前的竟然是一個大活人。
我們怎麼都沒有想到這個地方居然有活人居住。這也太讓人匪夷所思了,一個大活人是怎麼在這裡生活下去的。
男人的手裡拿著一柄魚叉,穿的衣服有些髒亂,鬍子已經很長了,完全跟一個野人差不多了。
看著男人的模樣,我突然覺得他有幾分的熟悉感,這個男人我好想在哪裡見過,但是看這個樣子這個邋遢的樣子,我又覺得有些不太可能。
“你們有沒有覺得他有些眼熟?”鬼娃突然說道。
聽到鬼娃的話,羅釗也說道,“是看著有些眼熟,我們在哪裡見過他。”
兩個人都這麼說,那我剛剛的熟悉感是對的,我們三個人都同時見過,我和鬼娃一起見的人多,但是和我們三個一起見過的人總共也就那麼幾個。
我腦袋靈光一閃,突然想起來在阿霞家屋子裡的牆壁上看的照片,跟阿霞站在一起的男人。
這個男人跟阿霞的男人陳大吉長得實在太像了,只是比照片上的陳大吉老一些,邋遢一些。
我試探的喊了一句,“陳大吉。”
男人空洞的眼神裡竟然有了光,他兩隻眼睛死死的盯著我,張了張嘴,好像要說什麼,但是好半天都沒有說出來。最後只是發出了嗚哇嗚哇的聲音。
看來這個男人因為長期的不跟人類接觸,連語言也喪失了。
我朝他比劃了一下手勢,問道,“你是陳大吉。”
男人點了點頭。
看來我是猜對了。
“三十年前,你沒有死,被水衝到了這裡。”我接著猜測的問道。
男人先是點了點頭,然後又搖了搖頭。
我有些不明白了,他搖頭是什麼意思,難道是我猜錯了。
“你不是被水衝過來的?”我繼續問道。
男人這次直接點了點頭。
說到這裡三個人互看了一眼,眼前的這個男人不是被水衝過來的,難道是有人把他關在這裡,關在這裡的目的又是什麼呢。我心裡充滿了疑惑。
就在這個時候,男人朝著我們擺手,示意我們趕緊離開這裡,他的樣子非常的焦急,好像有什麼危險的東西要過來了。
屋子裡的火突然變得忽明忽暗了起來,還發出了綠幽幽的光。竟然有叫不上很傳了過來。從腳步聲的雜亂無章可以判斷的出,外邊至少是三個以上的人。
我的心臟緊張了起來,從羅盤上看這裡又鬼祟,難道要進來的是鬼祟。就在這個時候,成大吉動作很是熟練的躥上了剛剛他下來的屋頂,我們這才發現這裡的屋頂是由幾根木頭搭建而成的。成大吉竄到了木頭之上,找地方隱藏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