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墳地,那些塗了黑狗血混著硃砂的樹根已經枯萎了,就像冬天的乾枯的草一般,一碰就斷了。
我跳進墳坑了,帶上手套開始斂骨。
把骨頭全部拼接起來,我發現被野狗叼走的是一截腳骨。
那些去找骨頭的還沒有回來,我看了一下時間不早了,讓男人打電話問問情況,要是找不到也只能用假的了。
男人緊張的打了電話,我看到他的冷汗冒了出來。
打完了電話,男人有些緊張的問我,“馬大師,這骨頭要是找不到會報應到誰的身上?”
我看了看他,“可能是你,也可能是你兒子。”
“有什麼報應都報應到我的身上吧,我兒子還年輕,他還有大把的好時光。”男人有些頹廢的說道。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讓他放鬆,不要太著急。我會盡量讓降低他們的牽連的。
男人對我又是千恩萬謝的一頓拜。
又等了一會,還沒有訊息。我看了看時間,不能再等了,只能用假的了。
這拼骨的木頭可不是隨便找一塊木頭就行了的,這死人屬陰,給他們拼骨用的,自然也得用陰性的木頭。比如,槐木、柳木一類的。年代越是久遠的,裡邊內含的陰氣就更加的重一些,效果自然也就更好。
我跟男人說了一下要求,讓他趕緊回去找木頭。
很快,男人找了一塊木頭回來,我看了看這是快柳木,那樣子年頭不短了。
把柳木削成了腳骨的形狀,然後又讓男人在上邊滴上他的血,這寓意著這塊木頭是跟死者有親屬關係的,也能讓死者感受到血脈相連,從而融合進死者的身體。
就在我準備把木頭放到死者的腳上的時候,有人飛也似的跑了過來,“找到了,找到了。”
男人跑著跑著,還重重的摔了一跤,男人趕緊迎了上去,“真的找到了,在哪找到的。”
“在二奶奶的……二奶奶的棺材旁邊。”來人正是男人的侄子,他氣喘吁吁的說道。
聽完這話,男人滿臉的疑惑,我心裡明白,他們家的老太太肯定是不想看到自家老頭少一塊骨頭,也不想讓兒孫受到牽連。
有了骨頭,這塊木頭用不著了,我讓男人燒了。
這下所有的事情都圓滿了,我也不用覺得對不起老太太了,男人也不用再擔心了。
一切的事情都辦的很順利,老太太也跟老頭一塊下葬了。
把所有的事情辦完了,已經下午四點多了,男人留我住一晚,明天給我送回去。我心裡此時像是長了草一般,哪裡住的下去。
我讓他給了叫了一輛車,我得去武城的青陽觀去看看。
男人見我執意要走,只得給我叫了一輛車,又給了我十萬塊錢。我沒有要,因為他們家的老太太給我提供了重要的線索,這可是用錢買不到的,而且我來這一趟原本就是跟老太太打聽事情的。現在事情也打聽到了,這錢自然是不能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