雞骨粉撒下去大約過了一分鐘左右,白紙人先醒了過來。他張開眼茫然的看了我一眼,然後強撐著要坐起來,我趕緊一把扶住了他。
“白爺爺,您慢點。”
“剛剛發生了什麼?”白紙人摸著腦袋痛苦的說道。
“沒事,您剛剛被撞祟了。”
白紙人用力的拍了一下自己的腦袋,痛苦的說道,“我竟然被撞祟了。”
他應該有些想不通,對於扎紙匠這一行我雖然瞭解的不多,但是這一行既然是吃死人飯的,自然有些異於常人的本事的。鬼祟想撞祟自然也不是那麼容易的,白紙人這麼容易的被撞祟,自然就有些想不通了。
張小北還沒有想過來,他撞祟的時間可能長一些,想過來有些慢。
“你這脖子怎麼回事?”白紙人驚呼了一聲,這一聲顯得異常的驚恐,好像看到了什麼不該看到的東西一樣。
我這才想起來,我脖子上剛剛被鬼嬰咬了一口。剛剛忙著救治他們,把這事給忘了,現在白紙人一說,我立馬感覺脖子處一陣鑽心的疼痛傳來,身上也有些發冷。
我剛想伸手去摸,白紙人立馬攔下了我,神情緊張而嚴肅的說道,“不要摸,你這是被鬼嬰咬了,現在必須趕緊救治。”
白紙人一邊說著一邊從隨身帶來的包裡拿出了糯米,然後把糯米敷在我的脖子處。
我聽到滋滋的聲音傳了過來,還有一股黑煙冒了出來。我也疼的當場差點昏倒在地,腦門上的冷汗不斷的掉了下來。
過了不到一分鐘,白紙人把糯米拔了下來,然後重新換了新的。我看到他拔下來的糯米都變成了黑色,心裡發慌,又想起了李老鬼說的話。
“我會不會死?”我突然問道。
“不許說不吉利的話,咱們這一行最是忌諱的就是說不吉利的話。”白紙人瞪了我一眼,“有我老頭子在,不會讓你死的。”
聽了這話,我心裡安了下來,我不是怕死,是我覺得就這麼死了,我有些不甘心,因為有很多的事情,我還沒有弄清楚,就這麼糊塗的死了,實在是不甘心。
重複了四五次,糯米的顏色終於由原來的黑色,變成了灰白色。白紙人這次停了下來,我也感覺沒有那麼的疼了。
“屍毒太厲害了,光是靠糯米是拔出不乾淨的。”白紙人說著趕緊從懷裡拿出一個小白瓷瓶,把瓷瓶開啟,一股腥臭的味道立即冒了出來,這股味道實在是難聞的很,讓人有些噁心,我差點吐了。
他把小手指甲伸了進去,蘸了一些出來,這東西呈現粘稠狀,顏色是黑色的。看著不是屍油,我也不知道是什麼東西,不僅皺起了眉頭。本能的有些抗拒,身體朝後挪了挪。
“我告訴你,這可是好東西,這是童子尿,公雞血還有公雞蛋製成的,對於屍毒是最管用的。這一小瓶可是價值連城,一般人我是不會給用的。”白紙人看我的樣子,瞪了我一眼說道。
怪不得又腥又臭,這幾樣東西加一起能不腥臭嗎,等等,我突然想到白紙人說的公雞蛋,我沒有聽錯吧,公雞還能下蛋,白紙人不是在忽悠我吧。
白紙人一邊給我抹藥,一邊說道,“你是不是覺得我在瞎說,覺得這世上沒有公雞蛋。我告訴你,其實這跟陰陽人基本相類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