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墳重新填了回去,我也沒有剛才那麼怕了。不知道給我留條的人會不會再來,索性找了一個地方坐了下來,拿出一根菸抽了起來。
自從幹上跟死人打交道的這一行,我也學會了抽菸,那種辛辣的味道可以讓人變得清醒,也可以讓人緊張的心情放鬆下來。
接連抽了兩根菸,也沒有一個人影出現,我看了一下手機,已經凌晨四點了,這個時候不知道剛剛來的路上還有沒有不乾淨。剛剛一路上我對那些東西已經不怎麼怕了,但是聽他們的哭訴,咒罵,我心裡有些打怵。
正在這個時候,一聲熟悉的鳥叫聲傳了過來,是二黃的聲音。不知道二黃是怎麼找來的,我高興的打了一聲唿哨,二黃一下飛了下來,停在我的肩膀上,腦袋在我臉上蹭了蹭。
和二黃相處了一段時間,我們的關係更加的親密了。
“二黃,你去哪了,你怎麼知道我在這?” 我拍了拍二黃的翅膀,知道他不會回答,我問完了自己也笑了起來。
回去的路上,可能因為有了二黃的存在,沒有在遇上什麼不乾淨的東西。
回到易澤堂的時候,天有為微微的發亮了,脖子上的傷口隱隱有些疼痛。折騰了一晚上,竟然沒有一點的睏意,我很想找個人好好的商量商量。
我拿出手機鬼使神差的撥通了瞎子爺爺的電話,依然是關機中。瞎子爺爺到底是去了什麼地方,竟然一連幾天都聯絡不上。
過去的二十多年了,我一直都活在瞎子爺爺的保護之下,從來沒有為了任何的事情發愁過,現在突然發生這麼多的事情,我一時有些反應不過來。
一直到了天大亮,我也沒有再睡,直接去了醫院打了一針。
打完針,我去了白紙人的家裡,一方面是把東西給他送過去,一方面是跟他商量一下遷墳的事情兒。
白紙人把我迎了進去,問我事情辦得怎麼樣,我把蓮花陣的事情簡單的說了一下,別的暫時沒有說,然後把盒子拿了出來。遞到他的面前,白紙人有些疑惑的看了我一眼,“這是什麼東西?”
“你一個叫張乾龍的讓我交給您的,他說他並不想跟您爭什麼,現在東西物歸原主。”
我看到白紙人在聽到我說張乾龍的時候,臉色變了一下,眼睛也眯了起來,“你碰到張乾龍了,在哪裡碰到的?”
“陰山鎮,他讓我把東西交到您的手上。”
白紙人把盒子開啟,看到裡邊的三根紅色竹片,整張臉更加的難看了起來。他的手哆嗦著摸了摸三根竹片,喃喃自語道,“終於回來了,終於回來了。
我默默的拿出一根菸,叼在嘴上,點著吸了一口。
白紙人把盒子重新蓋上,“他現在怎麼樣,身子骨還硬朗嗎,有沒有得什麼毛病?”
我心裡不由的笑了起來,這兩個老頭問的話,居然如出一轍。這算是心有靈犀還是彼此知心。
“他挺好的,身體也挺硬朗的,沒什麼毛病。”我撓了一下腦袋,回答的也一模一樣。